“大人,您又来看老陈啊。”王嫂略微有些拘束,将手又在身后擦了擦。
衙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介绍了方牧的身份。
王嫂后退一步,打了个摆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脸上愁云笼罩,尴尬的道:“那件事啊……大人你们进去看吧,唉……”
说着,王嫂让开了路。
衙役回头看了一眼,挥手道:“小兄弟,走吧。”
方牧没有进去,来到王婶身旁,问道:“你也经历过那件事吗?”
王婶叹了口气,眼中带着畏惧,道:“到了我们这把岁数的都经历过那件事,老陈倒霉啊,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连全尸都找不到。”
说起这个,王婶一脸同情。
方牧没有再问,绕开王王婶的木屋。
打开门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发霉酸臭的味道,里面非常干净。
看来县衙出钱托人照顾老陈,王婶也没有偷懒。
在最里面的躺椅上,一个中年男人正躺在上面,面色呆滞,两眼无神。
这中年人衣着整齐,显然经常换洗。
年纪只是中年,头发却已经染上了银灰。
王婶走了进来,解释道:“老陈发了疯,最初的时候非常的疯癫,到现在已经不再这样了,每天就这么坐着,饭也照常吃,不过得我们来照顾。”
“嗯……”
方牧走到躺椅旁边,老陈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房顶。
这幅模样,像是得了痴呆。
“无头尸体是你儿子?”方牧直入主题,问道。
老陈没有说话,继续保持呆滞的模样。
王嫂捏了捏衣角,小声道:“大人,没有用的,他现在谁也不会回答。”
方牧又试着说了几句,一无所获。
衙役走上来,道:“我们也经常过来,确实问不出什么,连上面派下来的人也没有查到。”
方牧绕着木屋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回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问点事。”
衙役面露难色,为难道:“小兄弟,这不合规矩,他也与当年的命案有关,我必须……”
“仵作与尸体打交道。”方牧将木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工具,慢条斯理的道:“我有一个方法能够试试,不过略微有些血腥,只是想让你回避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看看,当然先要找个桶。”
“桶?”
“没错,用来吐的。”方牧拿出一把小刀,比划道:“出了任何事情我来负责,你们既然不愿意出去,那就观看吧。”
衙役和王婶脸色煞白,早就听说仵作这一行不是常人能干的,现在还要拿个桶准备吐。
王婶尴尬的道:“我不是官家人,我先出去了。”
说完,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我哪有信不过小兄弟的道理?”衙役装作一副非常信任的模样,飞快的出了门,出门前还找了个理由:“我也在外面等你,小兄弟这一行应该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出门前,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到两人都出去之后,方牧将小刀放回木箱子,这才看向呆滞的老陈。
“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方牧伸出右手,凭空出现一个染血的皮球。
当染血皮球出现的一刻,原本呆滞的老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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