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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帝国毕竟是由皇帝、文武大臣以及天下百姓所组成。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何为忠,何为奸,相信一切自有定论。”
当那名叫作陈东江的太学生陈东一份关于我蔡京和其余五人如何魅惑圣、构陷同僚、结怨外邦、欺压百姓的奏折呈送御前时,我亲爱的徽宗一笑置之。
这便是我在徽宗心中的地位。
我可以无限的放肆。
自由的发挥。
我可以冤枉群臣,但群臣却不能告我的状。
因为我的字写得很漂亮。
正所谓“字如其人”,徽宗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他觉得字写得好的人,大概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去。
那时,徽宗通过与我的互相学习和交流,他在字画的造诣也是今非昔比,他离不开我。当然我也离不开他。
任由外界如何说我蔡京天性凶狠狡诈,极会玩弄权术,在徽宗面前专门窥伺人主之意,以求固位专宠。
但我始终对皇帝说,不必拘泥流俗,应竭尽四海九州的财力来满足自己享乐。
毕竟日子是过给自己的。
不是过给别人的。
看别人的脸色干嘛!尤其是您还是一个皇,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徽宗停了我的话,自然觉得有理。
他点点头。
但也只是点点头。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奸诈之徒,毕竟他罢免了我四次,又提拔了我四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我奸诈,却又舍不得让我离开他。
最后,他选了一堆和我脾气不合,政见不合的人来执政用来牵制我。
每次我犯错,被免职。
我都会去向徽宗哀求,跪地磕头,头都磕破了。
别人都骂我不知廉耻。
他们懂什么。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倒霉只会是他们。
而我依旧能作威作福。
想要做到我这一步,就必须要见利忘义。
哪怕会导致兄弟不合,父子不理。
这些都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有钱赚。
有人想做官,我就卖官职给他们,有人想升官,我就给他们升官的机会。
只要他们给我钱。
直至数年后,金兵南下。
国家彻底祸乱。
徽宗,还有他刚位的儿子钦宗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最终我被流放了。
在流放的路,自知罪孽深重的我,写下了一阙绝命词:
八十一年住世,四千里外无家。如今流落向天涯,梦到瑶池阙下。
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几度宣麻。止因贪此恋荣华,便有如今事也。
不久后,我这个百姓口中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就死了。
在所有恨我的人的心中死掉了。
翻开《宋史》,对于我这个“到头来终究一场空”的宰相有如下记述:“京起于逐臣,一旦得志,天下拭目所为,而京阴托绍述之柄,箝制天子……”可知蔡京原先就是靠党争起家,一步步走到后来的位置。
不过,在位极人臣之前,我一度蛰伏朝堂数十年,几番起落,默默无闻。
这便是我蔡京的结局。
可没人想过,那时候已经年迈的我,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拖家带口的被贬去海南岛钓鱼。
我死后。
我的门生吕川为了题写了墓志铭:“天宝之末,姚宋何罪?”
唐玄宗天宝年间的安史之乱,跟开元时期的贤相姚崇、宋璟有什么关系呢?意思是,北宋走到如今地步,跟我老师蔡京又有什么关系呢?不仅为蔡京叫屈,还认为他是一代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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