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朱祁钰风尘仆仆的坐下,金廉赶忙前道:“陛下,已经统计出来了,自从陈阁老出面之后,所有商贾都参与了认购,有两三人认购一股的,也有一个人认购三五股的,不一而足。”
“让人去收钱了吗?”
朱祁钰面色平静,今天回去之后,或许这些商贾会因为遭遇这种事情而充满了无奈,敢怒不敢言,但朱祁钰相信,等到朝廷出兵的哪一天,等到石见山银矿第一次低运大明的时候,这些参与认购的商贾,一定会笑掉大牙。
至于朱祁钰为什么要强行让这批商贾认购这一百干股,自然是要来一场造富运动,等他们手里有了更多的钱,同时开始信任朝廷的政策时,有着一大批商贾在低下帮助朝廷出工出力,朝廷的压力也会减弱许多。
“臣已经差人去办了,估计今天就能收入国库中,一百万两白银。”金廉笃定道。
这一百万两白银,放在一个人的身,很难,很难,但如果放到数十近百名商贾身,也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了。
平均一下,每个人也就分摊一万多两罢了,还算什么难事?
至少金廉是这样看的。
朱祁钰道:“不用入国库,直接送内帑去,这笔钱是集资来的,要保证它的安全,放在国库,蛇虫鼠蚁的太多了,在损耗了可就不好了。”
把这笔用来练新军的钱放到国库,朱祁钰那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的,毕竟这钱,只有放在自己手里,它才能真正的每一文钱都能落实在军队的消耗。
“陛下,这,不好吧。。。”金廉眉头凝滞,如果将这笔钱放到内帑,是不是也要连户部的二百万两一同送去?
轻笑一声,朱祁钰道:“没什么不好的。认购股份的银子收来之后,连通户部的二百万两,悉数送至内帑。”
金廉还要争取,毕竟这笔钱存在什么地方,关系太大了,若是在户部,他们户部就能不费一点力气,轻松度过这艰难的一年,至少不用急着挤出二百万两白银来认购股份。
可朱祁钰的目光,却是让金廉头皮发麻,暗自叹息一声,恭敬道;“微臣,遵旨。”
“下去吧。”
朱祁钰面色平静,如果按照朝臣的心思,把这笔钱放到户部国库去,那特么的可就要抓瞎了,他的内帑,满打满算几十万两,去哪里凑五百多万两银子送到国库去。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钱,朱祁钰也不用这般劳心劳力,甚至不惜让那些商贾在心里骂自己了,他完全可以自己出资,全权操控石见山银矿。
金廉离开后,这乾清宫内,瞬间冷清下来,朱祁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后,刚刚拿起奏疏,准备批阅那好似永远都批不完的奏疏。
突然间,金英在乾清宫门外喊了一声道:“陛下,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说吧。”
朱祁钰没有半点不满,放下奏疏后,对金英说道。
提督东厂的金英,在外边还威风八面,目空一切,可进了这乾清宫,瞬间放低了姿态,躬身来到朱祁钰身旁,双手呈了一份奏疏道:“陛下,这是探子在瓦剌得到的情报,也先想要威胁太皇帝迎娶瓦剌女子其木格。”
“哦?”朱祁钰目光一凝,翻看奏疏瞧了一眼,待得合奏疏时,郎爽笑道:“朕这个皇兄,在塞外过的倒也快活很嘛。”
“陛下,如今瓦剌新败,他们万万不敢对太皇有半点不敬,而且也先派另派使者,如今已经过了宣府,即将进入京师。”
金英低声道。
朱祁钰神色平平,不知喜怒,停顿片刻,这才开口道:“他们来了,就让礼部找个府衙,先晾一个月在说。”
这次的议和,对于朱祁钰而言,无关紧要,甚至一旦议和成功了,反倒会影响到他很多很多。
双方都握手言和了,他们是不是应该放了朱祁镇了?可放了朱祁镇之后,朱祁钰对于朱祁镇的安置方法,一直没有什么眉目。
终不能真的杀了他,而按照史景泰帝的做法,软禁起来,让钱皇后靠着绣花穿针来赚取一点点浅薄的银子养活一大家子。
虽然这都是为了屁股底下的位置,但朱祁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那么狠。
与其说,朱祁镇在瓦剌手里是个烫手山芋,倒不如说,他在朱祁钰这里,依然是个烫手山芋,杀不得,囚不得,放纵不得。
“奴婢晓得,先给他们个下马威,打他们一击杀威棒,战事之前,陛下都能做的那么好,他们大军已经退去,万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奴婢定当安排妥当。”
金英面带笑意,朱祁钰在奉天殿,接见瓦剌使者的那次,他可是就在现场的。
面对瓦剌大军,皇帝尚且敢痛斥瓦剌,不将其放在眼里,何况是现在,瓦剌新败,大明已经稳定下来。
朱祁钰点了点头道:“去把于谦找来。下去吧。”
金英躬身离开,按照朱祁钰的吩咐,去寻于谦去了。
而这个时候,朱祁钰捏着太阳穴,目光深邃,凝重,暗暗犹豫不决道:“皇兄,你怎么还活着呐。你让朕这要怎么做啊、”
摇了摇头,突然间,一道身影,冲过了锦衣卫的阻拦,强行闯进了乾清宫。
朱祁钰眉头紧皱,看着进了乾清宫后,便一头跪在地的钱皇后,目光愕然,两旁的侍卫追了进来,想要将钱皇后架出去。
可他们都不敢有肢体接触的阻拦,如何敢手去架人。
朱祁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朱祁钰来到钱皇后面前,伸手扶起钱皇后,沉声道:“皇嫂可知,擅闯乾清宫,可是重罪。”
“陛下,恳请您下旨,求一求太皇吧,他自小锦衣玉食,如何能受得了塞北苦寒啊,陛下同他是兄弟手足,如今只要陛下降旨,瓦剌部一定会送太皇还京的。”
“求陛下~”
钱皇后日夜思劳,已经想不到任何一点点的办法,万般无奈,便是知道闯宫禁是死罪,她也希望能用自己的死,换朝廷能救回朱祁镇。
“皇嫂这是何苦呢,家国邦交之事,干系重大,岂能马虎。而且朕刚刚得到消息,皇兄在塞北过的还算滋润,瓦剌太师也先,给皇兄说媒,要把他的妹妹,其木格嫁给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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