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会时,在和客户讲方案时,一个个夺命连环call,让兰君朋坐立难安又窘迫不已。陈玉莲一直不明白,兰君朋也不了解,她为何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说了一遍两遍还要如此。
因为他们不懂得简单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想要的是什么。总希望“你爱我就应该知道”。“怎么能,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吗,怎会知道?!”这就是典型的述情障碍。
兰君朋给陈玉莲多少不安因素,让她如此不放心,更何况当年他那么爱红莲。
红莲只是他们爱情争吵其中的一个因素而已。陈玉莲害怕红莲的影响,兰君朋心里笃定无所谓,或者告诉他自己无所谓。
但兰君朋的姿态显然没有放下嘛。他就是这样为玉莲建起一个美丽的塔,然后生活让她一点点看穿它虚无的外表。然后在某一个的时候,这座塔轰然倒塌。无可挽回。她时常这样想着,其实她之于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兰君朋这样疲惫,对于这份爱,耗尽心力了,好像。他甚至怨恨起这样认真的爱来。
爱情表达的错位。她和他的生活经历里,没有这一课,都不能够正向表达自己的感受。这一课的缺失让他们虽相爱却相杀。反向表达。
闹到地老天荒的心闹到精疲力尽,好过完这一生。
男人要不说,女人就不懂,男人越沉默,女人越抓狂!她不过就是想要一点他对她的爱只是这方式太过惨烈让人不忍看下去。也许她再年长一些就会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同样的问题。可是谁能告诉她,此情此景当时的她还有什么好的选择。来你给指一个。
我们常犯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对亲近的人太不客气。她熬得眼也红了,目光也凶狠起来,头发也散了,如果此刻给她一面镜子,她也会羞愧,如此刻的她一般,能有几人怜爱,哪怕是女人见了都觉得不值得爱,最多值得一怜吧——抓不住男人心的可怜。而男人看了大都会避而远之吧,看不都不想多看一眼。而他此刻只想躲得远远的,于是在下一次她这般无理之前他已躲远。但在此刻,她眼中只有燃烧的怒火。她求而不得的愤怒。可是成年礼已过,在社会上也已摸滚打了些时候,怎不知,但一遇见亲近的人便又淋漓地发挥情绪。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说她总是这样简单,想买一样东西煞价人能不能显得无所谓一点,这才好到手嘛。但他恨铁不成钢了很多次,最后都懒得说了。正如她对他一切喜怒在脸上。不过非但如此,他如何才能骄傲起来。他成就了她,她也成就了他。她给了她温暖与自信,他给了寒霜与现实。相互成长。
后来当陈玉莲看到二十来岁的女孩在街头止不住地放声大哭时,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么无助那么无望,在那个年龄、那个地方。
在疼爱你的人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在不爱你的人面前,你永远是条汉子。有时候你坚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不得不坚强,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可以让你一夜长大的事情。快乐永远比悲伤少一点。
“你小子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媳妇,所以才会作出新高度。”一众发小见玉莲和兰君的相互折磨时,旁观者清。
玉莲的不忍离去是不是一种纵容。但世间的爱即是如此,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多少看官看得是恨铁不成钢。但人家就是“乐”在其中困于其中挣扎在其中不愿离开。心甘情愿而已。如果你遇到了爱说不定也许会更加不能割舍。你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清醒”而已。因为爱就是一种溺爱一种纵容。谁让你爱呢。NO作NO die.多少人因困于情而不能清醒。
也许每个男人的心里,在等待的是一个妈妈一样的女人吧。于兰君朋而言,陈玉莲便是。许多突然之间,她心里生出对他的怜悯,想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劳顿和迷惘,他的生命一样也是苦痛的。所以,他们之间其实是一体的,平等的。甜美的序幕之后,正剧起头,里面是被各自激发出的悲伤和愤怒。一个无底深渊。
其实很多男人都这样。幼稚、任性、不成熟。原不原谅一个人,在于你还爱不爱他,不爱了,也就无所谓原不原谅了。
当陈玉莲得知当年他们的爱情。曾经两人共同赴死,两人因为爱才会纠缠才会有厘不清的纠葛、过往。
那么浓烈的爱。将陈玉莲击得体无完肤。
相比之下玉莲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太过渺小。在他们的爱面前,她根本不值一提。
从这一步走到那一步,不仅仅是自己的选择,还是生活和命运的逼仄。
陈玉莲身心俱疲,“我只好离开,成全你们。好让你们耗尽爱情,最好双双在我眼前消失,眼不见为净。”而她自己已耗尽所有心力。陈玉莲曾奋力摆脱闲言筑起的城为了他,她愿意相信世上有奇迹这种美好的事物。但她已经从爱不觉累到了累觉不爱。
兰君朋也不确定自己的心。于是这样的犹豫,在玉莲看来已是不折不扣的背叛。
面对爱情中的背叛,是隐忍还是做回自己?
背叛是如何被发现总是去寻找一些珠丝马迹,让自己再被狠狠伤一次。用这些蛛丝马迹再一次伤害自己。自己扯的伤。脑补那些背叛。不能接受。
兰君朋问陈玉莲,“你在心里给我定了多少罪了已经。我再做任何事,我都无法赎罪,你都不再相信了是吗?”
“你就是因为一些传言就将我之前所做统统否定掉吗?你问问自己的心。”陈玉莲还是刚愎自用地或者堵气地想让他再挽留一下。可是一不小心端过了。两个相爱的人就散了。他真的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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