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敢?我看你是没什么不敢的!”说只见乔清墨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账本,啪的一声甩在了那账房先生的头上。
“我镇北将军府,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五位主子,花销有多少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就是天天吃大鱼大肉,每天换一身衣裳,也不至于有这么发的出账!”
“大小姐明鉴啊,这府里的花销也并不只是吃穿用度啊,还有各处的庄子,店铺的开销,都要从府里出啊。”那账房先生听乔清墨这么说,虽然有些慌乱,但是还是有条有理的为自己辩驳道。
“哼!你还敢跟我提庄子和店铺?不说我偌大的一个将军府有多少产业,就光说我娘的嫁妆,每一间店铺都是当年我外祖父精挑细选的,无一不是高利润的产业,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账册上,都写的什么?简直就是入不敷出!”乔清墨越说声音越高,将军府的这些产业,根本不用怎么费心,都可以养着她们一辈子,这群奴才却背地里做手脚,导致上辈子他父亲去了以后,她拿着父亲的私印去查账,满是赤字的账本给了她最后一击,才让云子夙有机可乘,雪中送炭!
“奴,奴才,奴才也不知啊,这下面报上来的账册就是这样,奴才只是整理一下汇个总账而已啊。”那账房先生也有些慌了。
“哦?不知?也罢,我知道你一个小小的账房,也不敢动什么手脚,只是,你背后的人,可未必不敢呢,若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若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先生你细皮嫩肉的能不能扛过去都是一说呢。”乔清墨缓步走到那账房先生面前,稍微躬身在他耳边说着,就如恶魔的私语一样。
可就是这么说,那账房先生也就只是瞳孔微缩,冷汗更是哗哗的淌下来。
乔清墨有些不耐烦,直起身子打了个响指,就见刷的一道身影落在她面前。
“主子。”沐阳单膝跪地静听吩咐。
“带下去,不要让人死了,让他把我想听到的话吐出来。”
“是,主子。”沐阳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回应道,说罢便单手拎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闪身出去了。
乔清墨捡起地上的账册,又走回了桌案后,把账册翻开继续看着。
将军府每个月的盈利都不是小数目,母亲当年带来的嫁妆就好几十处高盈利的产业,当年父亲寒门出身,高中武状元,又与母亲情投意合,外祖父家也是满门忠烈,跟随外祖父几年征战北疆才得了个镇北王的爵位,外祖父却在一次征战中马革裹尸,几个月后外祖母也随他而去,留下母亲孤零零的一人,外祖父的所有家底都给了自己最欣赏的女婿,再加上父亲跟大哥几年的苦心经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些钱都够养活好几万士兵了。
“等等,好几万士兵。”想到此乔清墨猛的灵光一闪,如果说上辈子父亲和外祖父是被萧家暗害的,最后受益的还是萧家和云子夙,每一步都有些萧家的身形,那么将军府的账目……
乔清墨眼中一片精明,这么想的话,之前的疑问就都能理顺了,现在就差证据了。
她觉得产业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萧家图他们家的钱,那肯定会暗地里好好经营的,就看这些掌柜的是谁的人了。
“小姐,元伯和秋姨来了。”
乔清墨想着,门外就想起了若烟的声音。
“进来吧。”话音落下,就见若烟打开房门,后面跟着二人。
元伯长得慈眉善目的,是一早就跟在父亲身边的人,五十出头的样子,着一身体面的管家服,微微垂着头看着眼前的路,但是也能看到他斑白的两鬓和爬满皱纹的脸。
旁边的秋姨倒是抬着头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清瘦的脸上长着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
“奴才见过大小姐。”
乔清墨微微抬抬手:“起来吧。”
二人应声起身,抬头看向乔清墨。
“今天麻烦二老过来,是有些事情想交代二老办一下。”
听到这话元伯连忙摇头道:“可不敢啊可不敢,大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奴才,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哎。”看元伯这反应乔清墨也不矫情,轻叹一声便说道:“相比您二老来的路上也听说了,账房那边出了点问题,也怪我这些年一直在读书习武,父亲大哥也不在府里,让那些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像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手握成拳又接着说道:“父亲这次重伤又中毒,让我警觉了起来。”
说着看向了元伯,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元伯,您是父亲身边的老人,我如今能信任的老人就只有您跟秋姨了,所以这件事要您亲自去办!”
元伯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又看了看乔清墨,眼神中带了一丝犹豫,却见乔清墨抬头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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