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笃，笃，笃。”

楚璋的指节有律动感的叩在桌上，一边品味着宋惑的歌词，一边轻轻的摇头。

这非是不满宋惑的词作，而是太过错愕惊讶于宋惑的能力，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一首电影的主题曲创作能快到什么程度，曹子建七步成诗，宋不惑虽不及曹植气长，但半天作出如此歌词，楚璋已经无可挑剔。

“小詹，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啊，”将手机里的歌词照片打开，递给一旁坐下的詹允，楚璋十分满意，脸上罕见露出笑容。

“楚导……这是！这是宋惑半天写出来的歌词？竟如此……如此贴切？”詹允自然懂得品味歌词的好与坏，歌词开头浅显与后续虚幻叙事结合，引出一个直到大厦崩塌将一切幻想淹没的结局。

詹允也明白了，楚璋导演如此开怀的原因，这个宋惑的本事，恐怕还在自己想象之上。

宋惑想做什么，他不是想冲击一线吗？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宋惑的目标，可能就不是一线那么简单了。

詹允摇了摇头，将头脑中那个大胆的想法排除出去。

他还是不觉得，宋惑会有如此远大的理想。

事实也证明詹允是对的，人家宋惑的志向，就是把喜欢的歌唱完，带着周熏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总之，得到了楚璋在戏外的肯定，詹允也更加感激宋惑的救场。这个人情不只是楚璋欠下的，也有他詹允一份。

在楚璋的催促下，剧组和顾诚联系上，力图尽快与宋惑签上合同。

顾诚满心尴尬的离开宋惑的房间，咬牙决定，无论别人给多少钱，也不能出卖自己老板有女装喜好的事情。

虽然他也挺想看自己老板女装的样子，但他更加爱惜自己的寿命，于是趁着宋惑还在尴尬，他跑回自己的房间保命。

楚璋的助理发来合同文件，顾诚仔细地查看了几遍，随后还是不放心。

他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宋惑的门，想着宋惑可能穿上女装的样子，一阵恶寒。

宋惑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情绪，和顾诚再见面之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懒散样子。

两人仔细研读这份合同，再度确认无误之后，才打印出来签字寄给楚璋的助理。

“宋先生，咱们是明天下午两点四十的飞机，在六点之前，就可以到达沪城。”

顾诚通过没话找话来缓解即将凝重尴尬的氛围，宋惑点了点头。

“那，如果宋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宋惑摆了摆手，说：“不着急。”

顾诚带着疑惑看着宋惑，而宋惑手上变出了游戏手柄。

“刚知道酒店有游戏主机和游戏卡带，快来跟我来玩《旧况足球》。”

顾诚愣了一下，身为一个职业经纪人，当然是要拒绝和艺人一起玩物丧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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