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包桃酥用油纸布包好称斤,顾诚爽快交钱,这是食堂吕阿姨的最爱小食甜品。
车里装着各种学习用具,适龄给小孩子们观看的课外书,以及一些小礼品。
石城的物价也在咬紧其他城市的末尾,不断攀升。人们在生活拮据中发现,石城作为华国工业化彻底又凋敝的典型,真的已经丧失了与大城市竞争人才的能力。
好在,日子虽然清贫,但足够让人欣喜。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惯的,华国富强起来,只会有好处,这一点,大家还是都清楚的。
就是顾诚觉得有些离谱,宋先生分给他的钱,在前两年还足够他“挥霍”,能在买完礼物之后,还能重新给福利院补腻子装修一回。
如今买完了礼物,金钱就所剩无几了。
这让顾诚想直接化成资本去剥削宋惑的剩余价值,巴不得宋惑除了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
但仔细想了一下,他顾诚又何必着急呢。反正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单身狗,还年轻,不买房不结婚不生孩子不死的情况下,终究能凑齐给福利院翻新的钱……
好吧,最后一项不死可能有待商榷。
石城福利院门口,镂空雕刻的铁门并不是冰冷显露出森严的黑色,早就涂抹上粉红的色彩,如今岁月洗礼过后,颜色有些斑驳。
四周的墙面各自刻画着代表着春夏秋冬四季变换的壁画,无数小朋友的形象化成了几个具体的动漫二头身,在那里嬉戏。
顾诚看着其中“秋”这一副壁画里,有一个小朋友荡着秋千自由自在的甩着双腿,虽然面容并不如何相似,但他知道,那就是以自己的形象为蓝本刻画的人物。
当年……他除了老院长之外谁也不亲近,最喜欢的就是让老院长陪着他荡秋千。
眼神露出追忆,将车上的物品都装卸下来。
“小顾?你又来啦。”
打破顾诚思绪的是一位已经弯腰驼背穿着浆洗发白的中山装的老人,他浑浊的眼睛冒出精光,俨然对这位常来福利院回望的年轻人很是满意。
“是啊,永福叔。我最近找到了工作,拿到了第一笔工资,听说孩子们新学期也要开始,我来送些东西。”
被称为永福叔的老人不住地微笑点头,在上一批长成的孩子里,顾诚不是最有出息的,但一定是最念旧情的。
谁知道,那个怕黑还不多说一句话生怕别人看出来嘲笑的倔强小子,如今已经长成这么大一个人了呢。
“好好好。小顾,客套话我也不说了,只是老唐没有看走眼,没有白疼你一场。”
顾诚点头称是,拿出一些真正有效果,而不是安慰剂作用的营养品送到老人的手里,面色仍旧冷冰冰的。“听说永福叔最近脊椎好了许多,但不能掉以轻心。”
老人也知道顾诚的拧巴性格,那些营养品收下,拍了拍顾诚的肩膀,重新回到门卫室躺着看监控去了。
进了福利院,顾诚先是来到了那方用来游乐的小广场前,寄托着他童年回忆的秋千上已经有了一位身影在上面晃荡。
略微有些年久失修的秋千不住发出“咯吱,咯吱”让人牙酸的心里发慌的声音。一截嫩白的小腿随着秋千上下起伏晃荡。
顾诚就看着那女子,那女子同样看向顾诚。
女子装作不经意瞥到顾诚的样子太过笨拙,她总是演不好这出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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