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个理由搪塞道:
“这东西是我的外语读物,记载的都是外国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方锦臣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故意“嗯”了一声。
“你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闪躲,喉咙有明显的,吞咽唾沫才有的变化,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在撒谎吗?”
“哈?”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方警官,到底是当过特级搜查官的人,果然是瞒不过他啊。
文品流出一滴冷汗。
“好吧,这是我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无意间收集到的东西。”
方锦臣推开雅间的门,“然后呢?这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我很难讲清楚。但我觉得,这个是破解太平区案件的关键。”文品老老实实回答道。
方锦臣冷“哼”一声。
雅间窗明几净,装璜古朴,他随便找了张红木椅便坐下了。
“你倒是挺会选地方,平日寻花问柳惯了?”
方锦臣无论何时何地,总用着一种像是审犯人的口吻来说话。
“选什么地方是我的事。”文品说。
“好,这黑本子里写了什么?”方锦臣突然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不知道。”文品回答得干净利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放松戒备?
“你在隐瞒我。”
方锦臣的语气职业本能地变得步步紧逼起来,“把黑本子给我。”
“黑衣卫要实事求是,不要没事乱怀疑,也不要随便侵夺他人财产虽然,你现在不是黑衣卫了。”
文品逮着机会也是一个反怼,“况且,这册子是用外文写的,给你也看不懂。”
方锦臣接过黑册子端详了好一阵,一时半会儿他竟然认不出来这是哪国的语言。
按理来说,这沪津也算世界名城,聚集的外国商人不在少数。
在租界,发行的报纸就有大西语、弗拉维亚语、扶桑语和梵世语的,甚至还有用象形文字书写的阿顿语报纸
加上长期调查跨国案件的经验,已经能够使他辨析出许多国家的语言和文字。
可这黑色的本子上,到底用的是什么语言?
某种古老文字?还是说,某个组织内部通用的自创语言?
方锦臣百思不得其解,随意翻了几页,发现上面有一些插图,而其中一张插图的图案,他无比熟悉。
“这是什么?”
他指着一个像是太阳又像是眼睛的怪异记号问道:
“我当初在你家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图案,该不会你是个邪教徒吧?”
“你能不能别老怀疑我?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文品反驳道:
“这个图案,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不过,你倒是说对一点,这个标志确实应该与某个邪教有关。”
“看来你的确有一定价值,你知道些什么,也许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文品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还是如实回答说:
“这个标记应该叫玄晖,可能指的是黑色的太阳,或者黑色的月亮,也可能是指玄色的辉光。”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方锦臣接着审问,“你又为什么要调查这些?”
他拿出了随身的笔记本和钢笔开始做笔录,一丝不苟。
文品无奈地想:
总不可能告诉他,我调查这些都是为了回到我原本属于的世界吧?
而且,我也不知道原主为啥要调查这些事情。
是因为高德公馆的安排?
文品觉得,方锦臣看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坏,但是这不代表自己就能把原主特务的身份给暴露出来。
天知道一旦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又会不会遭到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呢?
按照他对高德的了解,一旦某人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高德必然会将其抹杀。
因此,文品只能挑着将事情告诉方警官,忽略掉任何与公馆有关的事情。
套方警官的情报不容易啊。
“事情就是这样,我是报社记者,同时又是侦探悬疑爱好者,假如我能以我调查的经历写出一篇连载报道,哼!那可是大新闻啊!我升职当主编就指日可待了!”
文品故意吧自己表现得很俗气,看起来追求也就这么点大。
不过,这貌似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搞不懂你们这些记者。”
方锦臣嘲讽似地说:
“我上次调查了和你一起搞事情的家伙,叫林哲对吧?也是明日报社的记者?”
这你都知道?
文品终于感受到了黑衣卫的效率。
明明林哲也就是那次行动中无意暴露了自己的样貌,方锦臣便一下子就调查得差不多了。
文品只好点头。
“没错,他是我发我俩从小玩侦探游戏玩大,我们的梦想是成为真正的神探,就像波洛先生和福尔摩斯先生一样。”
“这两个人是谁?”
文品忽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这世界哪来的波洛和福尔摩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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