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这仆妇的解释,大家都接受良好。
包括黎莺在内,她也觉得这个借口甚好。顺带着,她看那个肥壮仆妇都顺眼了不少。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黎莺般宽容,看她不顺眼的贵女依旧不少。
“大惊小怪,这黎家四姑娘可太能折腾人了。”
“就是啊,好好的春景都被她败坏了。”
“也就张小姐大度,要我啊,早就把这种搅乱的人赶出去了,不过五品小官之女,也好意思来这丢人现眼!”
很显然,原主被众人排挤了。
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记忆,黎莺就明白了缘由。
今日名义上是给张家大小姐举办生辰宴,但稍微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此次宴会的目的实则是为了给张大小姐选婿。
而早在之前,张之瑶就对外表示过对金子骞的另眼相看,所以包括张子瑶在内的其他人都觉得这次宴会只是个过场罢了。
毕竟张首辅简在帝心,张贵妃独得皇帝专宠,张之瑶既是首辅的独女,又是张贵妃最疼爱的外甥女,能娶到这样一个高门媳妇,哪个京中公子会拒绝呢?
更何况,金子骞虽有状元头衔,却出身乡野,若是有了张家这门岳家,未来仕途又不知道能省多少力。
所以,没人觉得金子骞会不同意。
但金子骞今日却出人意料的作了一首赞扬女子品性的长诗,诗中字字句句都透露出此女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不由自主的倾慕。
这可不就是变相的拒绝张家了?众人哗然的同时,不由又好奇那将张家姑娘比下去的女子是谁。
刚好对金子骞有救命之恩的黎莺自然成了众人第一怀疑对象。
因此,贵女们羡慕的有之,嫉妒的亦有之。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之后张之瑶才会在投壶时故意将投壶的竹竿往黎莺身上扔去,导致黎莺晕倒“假死”。
就在这时,一身穿嫰黄色软烟罗裙的少女义愤填膺的站出来,指着黎莺鼻子就是一通责问,“黎莺,你还不快向张小姐道歉!不过是磕碰了一下,张小姐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看看因为你,让大家受了多少惊吓!”
“就是啊,莺妹妹,你往日身子健壮的很,在家追鸡逗狗的也从不见你受伤,今日怎么说晕就晕了呢?”黄裙少女身旁的粉衣少女不软不硬的接口。
“还能因为什么?她从小就爱装相,今日定也是故意的了!”
“大姐,别说了,我们也有错,都是我们太惯着莺妹妹了,才将她惯成这种性子,虽然我们伯府已经分家了,但我们做姐姐的也不能不管你,你就快向张小姐认个错吧!”
黎莺看着眼前一黄一粉两少女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几句话就要给她定罪,一时有些无语。
这两人她都认识,黄裙的是她大堂姐黎舒,粉衣的是她二堂姐黎锦,虽说隔了一房,伯府也确实分家了,但都是姓黎,总归还是一个族谱上的家人没错。
真没见过强行给一家人身上泼脏水的。
不管心中如何翻白眼,黎莺面上还是端住了。
她抬手轻抚着被砸的已经有些乌青的额头,摇摇晃晃的手掌撑地站了起来。
这副凄惨模样落在众人眼里颇有些不落忍。
黎莺却恍若未觉,露出一个勉力维持的微笑,“两位姐姐说的对,呕……妹妹该向姐姐学习,呕呕……两位姐姐别误会,妹妹绝对不是被你们恶心吐的,呕呕呕……”
众人足足静默了好几瞬,才反应过来,而后纷纷转头捂着帕子偷笑。
黎舒与黎锦两姐妹的脸色齐齐变黑,在周围一双双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中,她们觉得自己就像只跳梁小丑。
“都把人恶心吐了,这两姐妹可真行。”
“谁说不是呢,黎四姑娘晕倒时不见她们关心,这时候比谁都跳的欢。”
“看来遂宁伯府是真的没落了,教出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讥讽与嗤笑瞬间将黎家两姐妹淹没,偏偏在场的女眷她们都招惹不起,只能生生的将满腔怒火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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