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口同声的祝福,展现出不一般的气势,声威震天。
这一番动静,更是引得不明情况的人往这边来。而赶着来接自家孩子的各位官员,全都被吓了一跳,今天不好办了。
两人还在对视着,身边突然有一大堆人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秦忆茹转过身,点了点头,“免礼,诸位大人日安。”
这群人看着温和有礼的公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对方这个态度,没有借机发火的理由啊。在大义上,现在站不住脚。
但是,总有人是不会管这些,自己孩子受这份委屈,凭什么?
“公主殿下,为何无故拘押我儿在此,他犯了哪条律法。”
韩铭让小姑娘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又把盘子推了推,摆明了就是让她安心看戏的。
他做完这些,抬头问了一句,“你哪位?”
“本官工部水利司郎中,你又是何人,擅自插话,还有没有尊卑?”那人很是不屑。
“敢问哪位是京兆府令?”韩铭问了一句,用工部郎中开刀再好不过。
听到这话,在一众官员中不起眼的京兆府府令站了出来,“下官便是。”
韩铭从回话中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明情况,客气一点总是没错的。
况且在京城这么遍地高官的地方,这个府令就是天天受气的,没个几把刷子,根本坐不下来。
“在下韩铭,陛下赐婚的驸马,见过府里令大人。”
“下官李俊,见过公主殿下、驸马。”
这时,又有一人出声,“驸马?陛下的旨意可还未曾宣读,你这是欺君罔上。就算你真是驸马,也无权处置良民。说不得,本官明天就要参二位一本了。”
“你又是什么玩意?”
这人比之前的更横一点,“本官礼部侍郎,有职责教管法度,你是自缚受罪,还是要我等代劳。”
韩铭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李大人,太祖皇帝说过,大盛官吏必须具备四个条件,否则可以酌情免除。请问,第一条是什么?”
李俊低头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了,“凡为官者,必精熟律法,通晓民情。”
“嗯,那大盛律第二卷,关于以下犯上,冒犯宗室,尤其是涉及皇子公主的情况,该是怎么判的?”韩铭没有抬头,开始出刀了。
“轻则收监,重则由宗正府审理。”李大人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韩铭轻轻点头,“本来呢,我是不想的。我和你讲理,你和我谈尊卑,我和你说尊卑,你和我论法度。可以啊,现在我们以律法说话吧。”
“娘子,去宗正府。我就看看,这见公主、皇子不拜,出言质问要挟,妄图携民意蒙混过关,吓到年幼皇子的罪名,这些大人该怎么洗。”
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帽子,一些没有出声的官员顿时急了。这要是进了宗正府,不管如何,就算是为了面子,孩子的前程都要毁了。
“殿下,有话好说,我们不知道小儿犯此大错,还请公主责罚。”
秦忆茹看了看韩铭,见他点头,心中就有数了。她平静地说道:“小舟,把最外边的那几位放了,他们只是被无辜卷入的。这次算是小惩大诫吧,以后出门不要跟错了伴。”
白舟明白意思后,把没有被打过的几人拉了起来,“你们都听到了,回家去吧,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几人懵懵懂懂的,站到了自家大人面前,有些转不过弯。但他们还是识时务的,连忙向公主道歉。
几人的家长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关他们的事了。
礼部侍郎可是不怕这些,皇帝都照样怼,“小小一个驸马都尉,莫说你还不是,就算是又能如何,你没有插手政事的权力,这算是滥用私刑。公主殿下,对此你怎么说?”
韩铭直接爆发,一个杯子就摔在他脸上,“我滥用你祖宗。我大盛官吏全都是你这种不懂律法、不讲尊卑之人吗?礼部侍郎,正三品大员,负有教化之责。却连最基本的律法都不懂,你是怎么在这个位置的。”
所有人都被吓一大跳,看到被打出血的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礼部侍郎捂着头,怒斥道:“好胆,竟敢对当朝大员行凶,我看你是想反了。来人,给我抓起来。不管你靠哪条律法,本官都不是你能动的。”
“哈哈哈哈,我大盛真是没人了吗,这样的垃圾居然是正三品?”韩铭气势正盛,转头对着李大人说道,“大人,给这尸位素餐之人念一念,大盛律第二卷第三条,太祖皇帝亲自添加的那一条。”
李大人常年和纨绔打交道,自然对这是倒背如流。他想起了上面的话,骇然变色,怎么都不敢说出声。
见此,场中的人心中一激,感到不妙。
大盛律第一卷讲的是套话大纲,第二卷单讲宗室相关法度,第三卷才是各式法律条文。
前两卷一般没人去关注,没什么用,也脱离现实。久而久之,连考试都不考了,自然不受重视。
然而知道内容的人都明白,今天要是说出来,这事就大了。
“小茹,给皇叔一个面子,放他们回去吧。”一名穿着鲜绿色朝服,头戴冠冕的男子越众而出,淡淡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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