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征战南洋的严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他身边的是长子严总督和现役北部军上将军的次子严文,还有一个人韩铭不认得,但官位应该不小。
“这是太子太傅于大人,我父皇的老师。”
见他一脸疑惑,秦忆茹轻轻解释了一句。
严侯的到来,打破了场中的平静,让众人有了喘息之机。
貌似,他老人家对长安公主的婚事,有不同的意见?
皇帝脸色不变,只是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人,都是会变的,幸好朕改变主意了。老师,本来不想带上你的,这回可怪不得朕了。
无论心里怎么想,皇帝还是主动上前行礼,态度很恭敬。
相互客套几句后,秦忆茹这些小辈也上前见礼,包括韩铭。只不过他有点不被待见,除了严总督,其他人没有拿正眼看他。
严侯只是面带歉疚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狠心下了某个决定。于太傅则是对韩铭有些兴趣,不过看向他的时候,却有着淡淡地惋惜。
严总督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无奈摊开双手。
精通人情事故的韩铭,立刻就明白了,貌似今天还真是个修罗场了。可不管是谁,妨碍老子娶媳妇,那就别怪我扒皮了。
秦忆茹也明显感觉到了,外公的状态不对,她心里很慌,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韩铭拉过她的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外公?怎么会?”小姑娘不愿相信,最后站出来的,会是一直疼爱自己的至亲。
她一直以为,父皇不如外公爱护自己,是自己太蠢了吗?
简单招呼过后,严侯开门见山,“陛下,清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社稷为重吧。”
“岳父大人能来,朕很高兴,此时正在饮宴,还请入座。”皇帝没多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气氛好像瞬间缓和了下来,又开始进入正常的宫宴模式,载歌载舞。
只不过众人的心情倒转过来,晋王很是郁闷地喝了几杯。
韩铭之前的表现,打了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此时被所有人给记住了。
本以为韩家就此落魄,在这一代之后就要除名了,谁曾想居然有如此人物出现。
皇帝心中怒火熊熊,勉强保持平静。十年前朕听你的,社稷为重,十年后还是这句。你怪我没能护好清儿,可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我的好岳父,清儿真是你亲生的吗?
歌舞表演完毕,太后看到严侯貌似站在自己一方,立刻有了主意,“严侯爷,本宫也不赞成长安外嫁,您看,这驸马人选?”
严侯点头,“陛下……”
“严侯爷,你可要知道,这话说出来的后果。”皇帝直接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闺女。
也不知道这个傻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皇帝从来没用过这个语气和自己的岳父说话,这回他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坚定地站在自己女儿一方。
严侯闭上眼睛,一脸痛苦,可想到北边的事,还是咬牙说了出来,“臣带来北部军情,岳清平与西域诸国达成协定,诸国愿称臣纳贡,每年朝圣。他们奉封岳清平为大将军,为其子岳思兴求娶小茹。”
“哦?严侯爷替朕做主答应此事了吗?”皇帝眼睛一眯,口气平常。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皇帝快压不住火了。
六安立刻拿了杯茶,晋王夫妇也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应对。
“没有。此事我刚接到消息,提亲的使团还在路上。”严侯说完,像是抽走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
反观秦忆茹,听到这个消息,什么反应都没有,还给韩铭倒了一杯酒。
见到自己女儿这么反常,皇帝都顾不上生气了,目瞪口呆。
严总督也是如此,起码他就认为,她至少会流露出伤心、不信、绝望的情绪。可现在,她的这种表现,说明她早有预料。
韩铭端过酒杯,一饮而尽,“似乎,这酒过了娘子的手,味道确实不一样。”
“油嘴滑舌。别喝多了,我可抬不动你。”
“放心,这酒喝不醉。话说,我们酒楼的生意要改改了,回吉州后我们卖点不一样的。”
“就你上回说的吗?可我试过好多次,很难出新品。”
“没事,我来试试,应该没问题。”
“嗯。”
两人越说越没谱,丝毫不关心外界的变化,一门心思都到生意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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