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的更声刚过,韩铭就洗漱完毕,正在吃早饭。
秦忆茹带着一些卫士,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满头是汗。
“傻姑娘,说了不用操心我的。”
“行哥,你先吃饭,吃完跟我来。”
韩铭不明所以,把剩下的粥喝完,跟着她走了出去。
然而,在两人来到教场后,他就愣住了。
清一色的白色铠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点刺眼。而在百人队伍中,那一杆写着韩字的大旗,更是让韩铭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本来要等到以后再弄的,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他操心了。
秦忆茹拉着他走到一匹白马身边,从马车抱下一副纯白无瑕,与士兵略有不同的铠甲。
“驸马,本宫为你披挂。”
韩铭笑得很开心,任由她前后忙活,把铠甲一点点给套在身上。
小姑娘脸色严肃,像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所有工序亲手完成。
在系好头盔之后,她踮起脚尖,捧着韩铭的脸,“驸马,本宫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今日,我为你披挂愿来日,亦是我为你卸甲。刀剑无眼,望君当心。”
“此驹名为霜雪,乃父皇御赐名骏所出,今年三岁。妾将之赠与夫君,用于战场杀敌。无论何时,妾都会在家中祈祷,盼夫君早日归来。”
韩铭用头靠着她,“有妻如此,铭此生足矣。”
粘了十几息时间,他冲秦忆茹笑笑,随后翻身上马。
“全体都有,列四队,跑步前进。”
“是。”
骏马飞驰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漫天飞舞的尘土,交相呼应。
秦忆茹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以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出门,心中很骄傲。我的行哥,当世好男儿,定当驰骋疆场,建立不世功勋,扬名万世。
长安城的百姓,今天见识到了和往日不同的场景。
虽说之前,也有各式军卒从大街上走过,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精气神。
统一的盔甲,整齐的步伐,只有百人,却表现出成倍的气势。
尤其是那个白衣白马的少年将军,让人难忘。
韩铭目不斜视,以正常的速度穿行在大街上,直接出了长安南门,向城外走去。
这一次,皇帝直接让他在三大营的羽营里面练兵。不得不说,这个决定在外人看来,就是疯子一样的举动。
也不知道,他怎么让朝臣和宗正府答应的。
士兵跑了将近两刻钟,韩铭停了下来,让众人休息一下。
这些人之前要么是暗卫,要么是公主府的护卫,底子摆在那里。现在经过系统性的塑造,有种脱胎换骨一样的感觉。
不动如山,侵略如狼。
韩铭曾经让他们两两之间对战过,身手都没得说。如果按他们擅长的方向去培养,更适合现代的特种兵模式。
但现在,他们必须作为门面担当,去压服羽营的那些刺头。…
结合这种考虑,本来不打算教的正步,也不得不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修整完毕,韩铭带人继续前进。走走停停,一直到接近午时的时刻,他们才到达羽营门口。
“来者何人?大营重地,请下马接受查验,并说明来意。”
韩铭也没管,这是不是对方的下马威,直接就下来了。第一次,给皇帝一个面子,也表示自己的尊重。
营地方面不可能没有接到皇帝的命令,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今天上午会来,连个接引的人都不派,有点意思。
其实他不是很理解,类似这种不服皇帝命令,然后去找麻烦或者给下马威的做法。
再怎么样,既然不准备造反,最后还要听皇帝的,现在弄这一出又是何必呢?
皇帝派人过来,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哪怕这人不堪大用,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用事实去反应。搞小动作,除了拉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面,能改变事实吗?
最后真闹到人待不下去了,你这是打我韩铭的脸,还是在打皇帝的脸?
这不是明摆着说,皇帝就是在瞎搞吗?
本来韩铭以为,至少对方会表面配合,派出刺头捣捣乱啥的,起码面上能过去。
可现在看来,这里的统领,好像不太会做人的样子。
大营中,羽营大将军权鹤羽,和一众副将正在开会。
“大将军,我们真这么晾着他?”
“你怕什么,大将军自有用意。”
“就是,陛下派个娃娃过来,还担任左将军头衔。虽说是暂时的,可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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