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多方刺激,士兵的积极性空前高涨,每天的球场都是爆满的。
吃过饭后,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用树杈子不断在地上划拉,一边写一边读。
韩铭是直接教字的,没有普及拼音注法,那个他自己看起来都绕,相对于士兵来说,就更难了。
其实日常需要用到的字不多,识得几百个字,基本就能阅读顺畅。他们也不需要去读经史,能看懂关于白话的命令就行了。
之所以要全员习字,除了改变社会结构之外,军令的保密性也很重要。
战争,打的就是信息差,谁获得的消息多,谁就更有可能获胜。
谍报人员在一场战斗中的作用,是很明显的,只要截获了敌方情报,就可以在他们没做出应对前发起闪电战。
因此,如果士兵都有一定文化,那么下达军令就可以用更为特别的方式。哪怕被人所截,不找到相应的密码母本,对方也不一定能够解读。
看到营地内的士兵都在刻苦学习,日常的训练还能不耽误之后。对于左营的士兵,韩铭有了新的训法。
他把弓箭手和步卒混合,三人一队,已小队的模式,开始练习配合。
为了不久后的出征,小规模的战斗应该是常态。戚将军的鸳鸯阵,其实是最符合局部对敌,横推战场的阵法。
可是韩铭并不清楚这个阵法的配置,也不知道这个武器和装备是怎么弄,只能放弃。
三人阵法最为简单,配合起来也方便。最前面的盾卫,是用来保护两位远程箭手的,箭手则负责杀敌。
如果在其他营,那么这个战法就会变,人数可能会多一些,站位更为考究一点。
而在以远程火力为主的左营,大场面肯定是步卒在前,箭雨扫射。只有登船,或者短兵相接时,才用这种分散式的方法。
在跟几位将军请教之后,确认不会有大问题,也就这么教了。
箭手肯定不适合近战,远距离的炮轰才是正道。那么之前关于武器的设想,就要提上日程了。
普通弓箭难以在大风、或者海上使用,基本上很难射中人。弩的射程太短,且造价高昂,更适合轻骑兵使用。
想来想去,只能是从火器方面下手。燧发枪没有出炉之前,床弩几乎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等配合稍微有起色之后,还是得去一趟军器司。
韩铭这边的训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盛的朝堂之上,也是热闹非凡。
左丞相柳不凡,在一月的大朝会之后就闭门不出。虽然依旧有着丞相头衔,但已然不管任何事,一心修身养性。
而右丞相王山,以大病初愈为由,向皇帝提出他做不了那么多事,需要陛下担待。对下面的官吏,属于放权状态。
这种格局,直接造成了皇帝书案上的奏章,飞速地堆了起来。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想给皇帝施压。
丞相作为官员与皇帝之间的桥梁,具有很大一部分秘书的属性。只有经过他的筛选,皇帝才不会事必躬亲。如果每件事都去管,早晚会累死。
由于皇帝主抓军权,并没有心腹可以胜任这一职位,即便换人也还是属于敌方阵营,还不如就这么僵着。
一方拿乔,一方看戏。这种局面下,翰林院的那些个翰林,现在真是天天骂娘。
皇帝听取了韩铭的意见,把这些在翰林院养老,清闲的不像话的人,全都拉出来干活了。
你说你要修书?那这不是正好吗,多接触接触政事,吸收点先进经验,事半功倍。
那些新晋的翰林,是皇帝拉拢的主要目标。他们刚考过科举,派系还没那么明显,各个都是七品左右的小官,还不足以引起文官集团的重视。
这个时候,他们依旧还有着读书人的抱负,能分清世界的黑白,一听到皇帝召唤,立刻就来了。
经过几个月的观望,翰林们也大概看清了朝中的局势,无非就是三选一。站皇帝,抱团,或者中立。
选择中立,基本上升官无望,除非业绩高的出奇。站官员,前一阵他们有点吓到了。
现在皇帝都表态了,只要不想在翰林院摸鱼的,全都卯足了劲,想好好表现表现。
头几天,他们确实很敬业,也很兴奋。看着一本本关乎天下大事的折子,从自己手中过完一遍,在呈给皇帝,那种成就感足足的。
很多时候,皇帝只是翻了翻自己的建议,就直接在下面盖章,更是把他们兴奋的睡不着。
这些个菜鸟,每天忙到头昏脑胀,唯一放松的方式,就是对比谁被打回来的奏章少,谁被直接盖章的多。
然而,再好的干劲,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被磨灭。
一上班就是每人一摞折子,不干完不准下班,还不能敷衍了事。上一个想偷懒的老油条,直接被皇帝抓了个现行,连审判都没有,就被扒光了衣服,绑在门口罚站。
大冷的天啊,虽说没有下雪,可这需要穿厚袍御寒的时节,光着膀子被人瞻仰,这身体心里双重打击,谁受得了。
距离那件事到现在,已经一个来月了,那位可怜的老兄,至今卧床不起,大概率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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