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尤:
这群人真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面对枪口,居然不怕!
萧尤看了一眼角落被绑着的徐集,呼吸一沉,将手臂压低了几分,瞄准了眼前随意一人的腰腿部位,准备开枪
六发子弹,少六个人,剩下十三个,尽管不像是上次那些没斤两的地痞无赖,但他还能勉强应付。
咔
扳机一扣,什么也没有!
萧尤顿时放大了瞳孔,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卡壳了吗?
萧尤刚想再次尝试,绑匪头头一声嚣张嘲笑:
“就说是玩具枪吧,虚张声势,兄弟们,干他!”
一声落下,手里有棍棒的那几个率先抬手
棍棒落在他持枪的手臂上,打落掉他手里的枪,开始群殴他
萧尤到现在都觉着手枪是真的,只是卡壳了,毕竟平南可是当着他的面开过一枪啊!
所以枪械掉落在地后,他怕这些人拿到,第一时间用脚踢远
这些人想把萧尤往死里打是真的,毕竟张爷发过话,只要留一口气就行了。
见着萧尤挨打的那一刻,绑椅子上的徐集便绷不住了。
她动了动被反绑在后的手,却丝毫不能动弹。
绑这么紧干球啊!
“呜呜”徐集只能向拿着行李箱的绑匪头头发出信号。
绑匪头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拉着行李箱过去
还未走几步,几声哀呼痛喊传来,俩人不由看向那被围攻中心大展拳脚的萧尤。
招招果狠,不像是严格经过训练的格斗套数,也不像是什么道教中看不中用的那些拳脚功夫,倒更像是出于本能的防御和杀伐的进攻。
萧尤抓住挥拳而来的那只手,另只手做手刀式绷紧使力,狠狠击打在那人的小臂手骨处。
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那些手下估计一时打红了眼,全然忘却分寸之类,其中一人的棍棒,从后面当头狠落,许是棍棒本就有些朽意了,又或许是用劲太大,鸡蛋粗的棍子,竟然随之断裂开了。
这一棍,打得萧尤脑子顿时一沉,身形略晃,当场便有些站不住,要晕沉过去的迹象了。
“呜呜”旁边的徐集急了,却只能发出呜呜声,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可正是这声呜呜,萧尤颤了双眸,强撑着脑袋的晕沉不适,手脚力道也跟着越加狠重了。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还是经过训练的练家子。
随着那些手下一个个痛呼不前,萧尤也没好到哪去。
一番激烈,萧尤单脚高抬,狠狠踩在最后一个挡他前路的男人胸膛上,一声清晰的骨折伴随着极致的痛呼响起。
除了躲远远拿着行李箱的绑匪头头,其余十八人,躺的躺,能站起来的也不敢再近前讨打。
他们很久没挨过这样的狠虐了,就是刚入队时,当时一挑十的教官都没萧尤这么厉害。
萧尤半耷拉着眼,硬是强撑着步子,一步步往绑匪头头走去。
头头可不想是挨打。
他拉着行李箱里兄弟几个的医疗费酬劳什么的,拔腿就跑。
萧尤目送着那跑远的身影,没打算追。
他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走到徐集跟前,费劲替她解了绳子,这才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往地上一瘫,合了眼眸,只剩下胸膛一起一伏的大口喘气
徐集撕了嘴上脚步,蹲萧尤跟前,指腹触了一下他后肩被打青黑的肌肤,皱眉作声:
“还能走吗?我扶你出去。”
萧尤无力眯着一条眼缝,看着眼前那双桃花眸,嘴角牵强轻扯了一下:
“电影里英雄救美后,都是感动得紧紧抱住她的英雄”
“抱就不必了,你要是起不来,我可以背你。”
“”
徐集扶着萧尤出去的时候,门口留了一辆车。
徐集开车,直接把人送到了最近的外县医院。
徐集去缴费拿药,萧尤躺在病床上,眼看着徐集的背影离开,眸中才浮现点点黯伤。
楼梯处。
徐集有些气性地跟电话对面的张叔说:“满意了吗?这样就能证明什么吗?”
张叔一句嘲讽:“招是你想出来的,你也是主使之一,这是生哪门子气?”
徐集:
张叔为了试出萧尤的身手,上次健身房把人打了个半死,还不死心。
徐集从医院离开后想找萧尤要说法。
张叔强势蛮横,表明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动作,就不信不能逼他出手
转而,张叔提出上次萧尤出手,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些地痞无赖的目标对象是她,想着要不要再重演这么一次
徐集怕张叔举止太过惹火,主动提出愿意配合帮忙。
本来她就在调查萧尤,于她来说,这对她来说是没什么坏处的。
可
应时,她对萧尤还没别的心思,也不知他的心意。
现在不同了。
徐集的沉默让张叔作声:
“我再警告你一句,萧尤不是你这种人能攀比搭上关系的,想想你的那几个同学,还有露山寺,如果不想惹祸上身,殃及无辜的话,别跟他交往太深了,否则
我不是在恐吓亦或是威胁你,这是善意的警告,如果你想带着你身边的人一起死,我也不拦着。
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会有所衡量弊利。”
徐集:
萧尤是个麻烦,她早就有这觉悟了。
“等着,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张叔说话这句,不等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徐集捏紧了手机,一只手扶额,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胸口烦躁无比。
我到底在做什么!
萧尤是什么人关我屁事。
像姓张的说,保持友好距离差不多就得了,干嘛使这阴招,赶着人上套挨打
若是换在俩个月前,她一定不会有现在的愧疚和矛盾。
若是换在俩个月前,现如今戳破了萧尤的身手实力,她这唯利是图的小人,要么赶着握手献好,要么就是建造别的有利来往
可偏偏,萧尤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她,看她的眼神视线,坚定执着
若是让他知道,做局的是她和他的张叔
徐集捂脸,感觉自己烂透了。
病房。
三人病间,萧尤躺在中间,隔壁俩个大爷睡着了已经。
徐集纠结为难了一路,到底还是没想瞒他,委婉支吾着:
“那个,今晚这事,其实”
徐集不知该如何抽词组句好,萧尤一句清淡打断了她:
“嗯,扶我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的啤酒和肉串味了。”
徐集:
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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