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率先从萧尤脸上挪开视线,看向旁边围着的那几个村民:
“有看到跟我一起来的男生吗?叫陆一帆”
几个村民面面相顾,其中一个才回:
“早先确实有人看到说他在村子里转悠拍照,但被制止后,好像去拍风景了”
“别急,估计是在哪里躲着,我叫人帮你找找”
说时,把萧尤推进去,还留了俩个在门口看守。
村长媳妇想领萧尤和徐集去屋里,她不会说话,但从眼神动作,徐集看出了她的好心。
“不用了,他们过不到这边来,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徐集有点累。
村长媳妇一走,徐集便看向萧尤,眸光中带着几分强势的逼迫:
“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萧尤长睫轻颤,抿了抿唇,沉默着,似还有思量余地。
徐集气有不顺,一口深吸:“从进村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整个村子,不见老人孩子,留守的全都是四十左右的男性,不管是李村长还是刚才那几个村民,说话没有一点地方口音且个个有着超高标准的格斗体术
如果我没有猜错,小手村的手,不是手机的手,是守护的守吧?!
整个村庄,村民,他们要守护的,想要守护的,就是山里那座小道观?
萧尤,他们在守你!”
那些黑衣男人,都是冲着萧尤来的。
徐集像是说中了萧尤一直以来不愿去细想细挖的事实。
他眸有躲闪不安,不再去看徐集的犀利。
他从小在山上长大,隔上几个月才会下山一趟,连村口都没出去过,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如何,也不会没有由来的去怀疑为什么村子里都是健壮的男性
有所怀疑是在三年前的冬天,一个村民上山给他们送棉被煤炭,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时他才知,他以为的清闲惬意,其实只不过是师傅带着他躲进了一个耗子洞。
见萧尤躲避,徐集眉间的折痕加深:
“你知道那些黑衣人会来吗?”
萧尤终于给了反应,摇了摇头:“如果知道,我不会让你和一帆他们卷入这种危险当中!”
徐集:“那你就要好好想想,是谁透漏了你的行踪和位置!”
如果萧尤真的是在躲什么血海仇家,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没理由会在这个档口突然出事。
她连萧尤的底细都没有摸清,自然不会有任何举动。
肖原野陆一帆和王锴这三白痴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只能是萧尤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总之,现在找到陆一帆确保他们几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萧尤微怔,脑子几乎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某个人
外面还有枪声,徐集去到一边,手机拨打陆一帆的电话,却始终都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心都跟着揪一块了。
村里还有信号,至少电话能接能打的,如果陆一帆真是躲哪了,怎么会不接电话
妈的!
还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只是想参观一下萧尤所谓的山上道观,摸摸收养萧尤那位世外道人的底
要早知道这丫居然会用到一个村来保护,她就不会拉扯带上王锴和陆一帆他们!
徐集试探性的给陆一帆发了好几条短信,都没有回应。
很快,外面的动静渐小,徐集按捺不住了,开了院门的门拴,就要出去
萧尤连忙叫住她:
“先别出去,等梁叔处理干净”
话还没说完,徐集已经出去了。
萧尤不再多想,连忙跟上拉住她:“你先回屋,我去找陆一帆。”
徐集:“”
“你别乱跑,叫你那个梁叔,留个活口带给我。”
“嗯,你先进去。”萧尤声线始终温和,像是温柔的以退为进。
徐集:
不过俩分钟,萧尤和他说的那个梁叔,拖回来一个打得半死的黑衣人。
外面已经在收拾残局善后了,梁叔把人扔到墙边后,去院里的水井旁,湿了条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血迹
徐集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取了把细窄的刀,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墙边的男人明显美欧特征的五官,一口试探的英语询问:
“你效命的主人是谁?”
这个问题让旁边洗脸擦身的梁叔注意。
他直起腰身,跟徐集说:“为什么要问他主人?你问他见没见过你朋友不就成了?”
这话像是有意在阻止男人说出背后所谓的主人。
徐集偏头,看着很是硬朗五官的梁叔,一口纯正的美式:
“一个久居在深山穷户的农民,听得懂英语?”
这话不像是礼貌的问句,更像是一种攻击。
不要再给她提供一些愚蠢的马脚了。
现在都是多余。
梁叔:“”
他不吭声了。
见他噤声,徐集这才收回视线,蹲了下来,将手里的那把刀,立在黑衣男人撑着地面的左手上
刀尖点于石面上,像是压斩,先是切断了男人的小拇指,紧随着一声切肤彻骨的疼痛,男人忍不住痛呼出声。
人的骨头没有想象中的脆弱,厨余用刀,刃开的不好,一把算不上很是锋利的刀,光是控制力道的压,是不到能把人的手指头斩压断截地步的。
可比起瞬间的砍断,徐集这种掌握着分寸,那把刀只割压进他的皮肉,刀刃陷入半截指骨生,并未完全斩断,那种痛苦,才是最具清晰折磨的。
你甚至能感觉到那刀刃硬生生挤进你的骨缝之中的过程,触及到它僵硬且冰冷的触感。
萧尤就站着徐集的背后,眼见着压在刀背上的那只手,突然像是巨大的陌生和紧张,以及没有由来莫名的难过。
他起初就知道徐集能打,身手不错,但从未见她如此狠态。
刃和血,她似乎很是得心应手。
他有种模糊,好像从未看清徐集,也从没触碰过真正的徐集。
“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徐集冷问。
她耐心本就不好,所以拜托,乖一点。
“啊”黑衣男人几个大喘气,似不想妥协,刚要有所动作反击,被站在徐集身后的萧尤一脚踩压在胸膛上,不能动弹。
徐集瞄了一眼踩男人胸膛上的那只布鞋,将卡在男人五指上的刀拔出,没有再有下步的动作。
她很清楚,这种人,要么在极致的强刑之下开口,区区这点疼痛,怕还不足以让他轻易出卖。
但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撬开他的嘴。
徐集把刀子上的血擦在男人不菲的西装外套上,开始软向交易:
“外面你们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会跟着他们的尸体,一起埋进大山里,不会有外人知晓,你们的主人也只会当你们任务失败,就算回头再来,也不会有那个心把你们的尸体挖出清点带回
当然,你会是那些尸体里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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