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尽管治。”找了这么多的大夫都没有治好,王兴知这不是一件易事,只能慢慢来,不能强求。
苏老爷子宽慰道:“孩子无事已是万幸,光有一层好看的皮囊也无用。”
“嗯。”王兴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可孙女闷闷不乐的模样牢牢的刻在心间,止不住的疼。
现今一想到孙女发病时的情形,心里还会忍不住的打颤,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两人接下来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最后是苏老爷子打破了沉寂。
“对了,今日来此,有件要事。”
王兴抬眼看去,示意他说出来。
“天气的异常不知王兄可留意到了?”苏老爷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知他。
让他有时间做好迎接灾难的准备,到时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有何不妥?”王兴白日在衙门当职,夜里在书房批改事务,忙的不可开交。
没有出过门的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只觉着热了一些,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苏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门外,烈日正好照射到门口,他无比凝重的道:“今年比往年要热上很多啊!”
“确实要热上一些。”确实要热上一些,但不至于受不了,王兴不知他为何会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来。
“唉。”苏老爷子漆黑的眸子投向屋中的两名婢女身上,又抬眼看向门外。
用意非常的明显了,让王兴把人喊出去呢。
王氏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他不会害自己的。
挥了挥手对两名婢女道:“你们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喊话,谁也不许进来。”
“是,老爷。”婢女伏身行礼,退了出去,门也随之关上。
苏老爷子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等门外没有一丝动静后才道:“今年拍是要出大事了,不知王兄可有留意过,年关后便没有下过一场雨。”
王兴垂眸低想,想了许久才道:“下没下过雨我不清楚,不过师爷有提过一嘴,说许久没下过雨了。”
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苏老爷子索性道:“小溪和井里的水少了不少,倘若再不下雨,离干枯不远了。”
“干……枯!”王兴起初心不在焉,心里还在为孙女脸上的疤不能治愈而感到难受呢。
这会儿听见他这么一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都抛了个干净,只留下干枯二字不停的回荡。
“怎……怎么…可能呢?”眼里均是不可置信,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溪水、井水干枯,再加上经久不下雨,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人们以后没有水用,别说浇灌庄稼了,就是最基本的饮用都无法做到。
苏老爷子长呼出一口气,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已经好些日子没下过雨了,路边的小花小草已干枯发黄,井里的水也少了大半。
“做准备吧。”苏老爷子没有多说,相信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兴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一瞬间仿佛仓老了许多岁。
嘴里不停的呢喃:“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还有什么准备可做的?
在好天气雨水又多的年月里,地里的出产堪堪够百姓过活。
近些年边境常年战乱不断,粮食紧缺,不得不从百姓这里收取,让本不富裕的人家难上加难,好在挖挖野菜,山上找些吃食,勉强能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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