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说着这消息,往炭盆里添炭火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旬玙到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而好奇地反问玉琴:“有这么开心吗?”
“那当然啦!”玉琴振振有词,“姑娘你身子本就不好,还被……累的又大病一场,若不是有了锦钏,你连饭都不想吃。如今天道好轮回,奴婢简直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也难为她这么开心还知道避讳贵人称呼,没有直接说出宜妃二字。
旬玙摇摇头随她去了,入冬后这天就越来越冷了,旬玙最近连房门都不大出了,日日捧着手炉窝在屋子里昏昏欲睡。
“姑娘……”玉琴突然音量变小,听起来有点蔫蔫儿的。
“怎么了?”旬玙转回头看她。
“您上次为什么不认错,不是您常说的吗,好汉不吃眼前亏。”
旬玙却说:“我没错,为何要认?”
“可你这身子……”得不偿失啊,玉琴想说。
旬玙打断了她的话:“只要我没有错,我就绝不会认。”哪怕是现在吃尽了这固执倔强的苦头,她还是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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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玉琴没说错,自从秋天那次病了之后,旬玙的身体的确是越发的差了,蔫儿了整个秋日不说,入了冬更是整日病恹恹的没了精神头,总是一不留神就能睡着,睡还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原本皮的仿佛能上天入地的女娃娃,现在竟能安静地在屋里呆着。蓟国公和姜夫人却完全不觉得高兴,反而越发的担心了,他们总觉得现在的旬玙,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夭折。
不仅是他们,包括旬玙院子里的银绣、玉琴等人,都有这种感觉,日日都担惊受怕的。所以玉琴在听到宜妃被罚的时候,才会喜形于色,都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眼见着刚才还与她说笑两句的旬玙,又这么昏睡过去,玉琴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担心,“嘶……”一不留声,还被炭火灼了一下。
怎么办呀,姑娘近日越来越嗜睡,会不会就这么……
呸呸呸!玉琴在心里连呸三下,怎么能想这么不吉利的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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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有同样担心的,不仅玉琴这一个小丫鬟。
姜夫人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对她是极尽疼宠,如今见她这般更是心疼的不行,她甚至想到了冲喜的办法。
“胡闹!”蓟国公一甩衣袖,怒斥姜夫人:“这算是什么办法?”
姜夫人在一旁抹泪:“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玙儿的身体还是不见好。既如此,为什么不敢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试?”
听了这话,蓟国公也迟疑了,姜夫人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思索良久后,蓟国公那颗慈父心终究是占了上风。
可还没等到夫妻俩想办法去找一个八字适合的人替旬玙冲喜,宫里却是先来了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蓟国公之女旬玙,族茂冠冕,庆成礼训……丞相长孙谢灵均,年迨耆英,德称乡郡……特赐婚于二人,结两家秦晋之好……钦此。”内侍总管苏太监将圣旨合上,双手递到蓟国公面前,“国公爷,接旨吧。”
“臣,领旨谢恩。”
宏正帝,把旬玙,赐婚给了安阳城远近闻名的神童,右相的嫡长孙,谢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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