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出门的衣服,小厨房的早膳还没备好,旬玙就说:“叫他们随便弄点就是,不必弄得花里胡哨的。”
毕竟是她自己的问题,往常去女学的日子,她都是去主院请完安之后直接在那儿用饭。厨房也想不到她今天连早饭都不吃,在主院呆了不到一刻就回来了。
平时在自己院子用饭的话,都是提前一天就通知院里的小厨房列好第二天的菜单,备好食材,厨房的人第二天早早地就忙活起来了。在旬玙起来前必定已经备下所有餐点,温在灶上就等她吃了。
“姑娘莫急,锦钏手脚快,马上就能好了。”银绣说道,像是在安抚一个赌气的小姑娘。
这个时候旬玙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起了从前,那不吃早饭就赶着去上班的日子。
多自由啊!
但不吃早饭的确对胃不太好。
于是她又怀念起了种花家的养胃神器白米粥,和它的官配一二三四五。
配白米粥的东西千千万,什么肉松、榨菜、咸鸭蛋,但旬玙最喜欢的就是酱黄瓜和腐乳了!
腐乳还必须是广合的!那个味道她从小吃到大,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吃,太圆满了,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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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有广合腐乳了,酱瓜我也能接受啊。”旬玙开始自言自语。
“有了酱瓜还要什么菜,我能就着酱瓜干掉三碗粥!”不行不能想,越想越馋,再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是想吃腌菜了吗?”银绣问。
旬玙摇摇头:“不是腌菜,是酱瓜。”安朝的腌菜多种多样,但平民家大多是用白菜之类的便宜蔬菜做泡菜,入冬前储存起来过冬吃。就这数量也不太多,毕竟腌菜需要盐,盐对于平民家来说可不是什么便宜货,那是跟油一样奢侈的物件。
“酱瓜?是白瓜吗?”银绣说到白瓜就是冬瓜,她以为旬玙是想吃冬瓜了。
“不是,”旬玙想了想黄瓜的别名,说:“是青瓜,就是吊瓜你知道吗?”
银绣恍然大悟:“啊,吊瓜呀,这个别庄里有种,姑娘要吗?”
旬玙没想到还真有黄瓜,不过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冬天的确有在桌上看到过黄瓜的身影。但是黄瓜好像是喜热的呀?冬天怎么还有,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整出温室大棚了?
“别庄?”旬玙装作好奇的问。
银绣笑道:“姑娘不记得也正常,就是两年前圣上之前赏赐给国公爷的别庄。圣上当时把里头的农人一并赐下了,他们都是冬日种地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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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掌握了冬天种菜的方法。前朝有个昏君突发奇想,大冬天的想吃胡芹,就逼着人去种,种不出就砍头。
这个昏君虽说最后因为暴戾无道被推翻了,但还真被他折腾出了这冬日种地之法,能在冬日里种出来的蔬菜里,其中之一就是吊瓜。
不过就算冬天有黄瓜也没办法,自己亲手做过酱瓜的旬玙知道,以现有的材料,想做酱瓜还缺一位最重要的主角——酱油!
现在的安朝,用的还是醢,一种由鱼肉类发酵而成的调味料。
从荤到素,酱油的道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而她旬玙就是拉低酱油出现速度的历史罪人!
因为她忘记怎么做酱油了……
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原材料需要黄豆和酱油曲精了,但曲精怎么做,就超出她的知识范畴了。
只恨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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