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早上,旬玙总算是把这护国寺的素宴吃到嘴了,暖暖的第一口粥入胃的时候,她没忍住发出一声感叹了:“啊~”舒服。
果然冬天早上就应该喝热乎乎的东西。
护国寺的饭菜名副其实,果真没有让她失望,旬玙吃着他们最出名的素火腿,感觉满足的不行。
虽说冬天了蔬菜稀有,素宴的价格也比夏天贵了些许,但量却是一分未少,实打实的扎实。
旬玙连自己的那份都要吃不下了,更别说再吃第二份了,于是蓟国公原本说好要把自己那份给旬玙的话,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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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晨虽然过得有点坎坷曲折,但好歹没有白跑一趟,这顿热乎乎的美味也算是抚慰了旬玙的小心灵。
用过饭之后,他们全家就准备打道回府了。临走前,蓟国公身边最得力的小厮米宿跑过来,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蓟国公当时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着脸。
……
当晚,宋嬷嬷病了,这场病来势汹汹,让宋嬷嬷一下子就倒下了。
旬玙听说,早上宋嬷嬷刚听闻她不见的时候,当即就有些站不住,本还强撑着要跟众人一起找,但随着时间过去,众人一直没有找到旬玙的身影,宋嬷嬷就越发的焦虑,好不容易旬玙回来了,她这才放下了心。
可能就是因为早上这场风波,宋嬷嬷年纪又大了,天寒地冻的找了那么久,一旦松懈下来,身体立马就撑不住了。
如果说早上答应银绣以后去哪儿都带上她们只是随口敷衍两句,那当旬玙听说宋嬷嬷病了的时候,她是真心的感觉到愧疚,并且发誓再也不要一声不吭地独自行动了。
旬玙担心的不行,甚至想要亲自照顾宋嬷嬷,但被银绣拦住了。
银绣说:“姑娘千金之体,怎可亲自照顾嬷嬷?”她把旬玙按在座椅上,“更何况姑娘体弱,万一照顾着反被过了病气,这算怎么回事?”
她叫来了一直在忙牙刷之事的锦钏,让她替了自己,然后对旬玙说:“奴婢亲自去照顾宋嬷嬷,姑娘可能放心了吧?”银绣接着又转向锦钏:“锦钏,今儿你替我一晚,回头我还你。”
锦钏点点头,接过银绣手上的活,继续替旬玙卸下钗环,服侍她安寝。
银绣办事,旬玙一向是放心的,哪怕心中对她有疑,但银绣的业务能力一直很强并且发挥稳定,现在她说亲自去照顾宋嬷嬷,旬玙也就放弃了自己去的念头。
旬玙叮嘱了两句:“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累过头了抵抗力会下降,更容易生病的。”
虽然听不懂抵抗力是什么,但银绣明白旬玙的意思,她点点头应了,走之前又对锦钏嘱咐了句:“好好照顾姑娘。”便去了宋嬷嬷那边。
……
宋嬷嬷到底是上年纪了,病了之后睡梦中仍是不安稳,银绣喂她喝了汤药,又守着她到了半夜,宋嬷嬷这才迷迷糊糊地沉眠过去,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看着宋嬷嬷睡得沉了,银绣这才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银绣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她走到院门,在拱门右手边的灯台上抠下了台柱上雕刻的第二个纹饰,后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孔洞,她放进去一个密封的信筒,样式像是寻常绑在信鸽腿上的那种。
而后她又悄悄的把东西恢复成原样,确定一切如常之后,快速的回了宋嬷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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