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们所持兵刃虽然没有任何标识,但身形和一些下意识的小习惯,都是北方人才有的。”武宽说道,“下官麾下正有籍贯北方的兵丁,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旬玙神色变幻莫测:“多谢武大人告知,旬玙记下了。”
武宽见状便知这个好是卖到位了,是以不再多言。
“对了,武大人可有见到我四妹?”旬玙看了好一圈都没见到旬杉的身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旬杉不会是还没被救回来吧?
武宽脸色尴尬:“下官失职,还未找回四姑娘。”
果然,旬玙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落了地。
“还请武大人多加派点人手搜寻,旬玙自知这个请求不合军法,但事急从权,等报于官府知后他们派人接手后,我必自行上书向陛下与父亲请罪,请大人不必担心。”
旬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武宽怎么也不可能推辞,何况这事涉及到北面,哪怕是现在让他放手他也不敢,怎么也得等到有下家接手能甩锅了才敢。
“县主放心,下官必然全力搜救四姑娘。”
“多谢大人。”
武宽派了两队人,一队人去别苑接李芳菲,一队人快马加鞭回城将这件事报给府尹与蓟国公府。
等去别苑的人接到李芳菲回来了,便再将她与旬玙一行人送回城内。
剩下的所有人全部散开,全力搜寻旬杉的踪影。
李芳菲见到旬玙的时候,被她和谢灵均狼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阿玉!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她连忙把旬玙迎上马车,让她坐下。
旬玙摇摇头:“一言难尽。”她安抚的拍拍李芳菲的手,“回去再说吧,我现在好累。”
“银绣。”她探出车窗叫了一声,原本站在车边守卫的银绣立时转头看她,“姑娘?”
“你也累了许久了,上来休息会儿吧。”
银绣摇头说:“奴婢不累。”
旬玙不认可地看着她:“我还不知道你吗,快上来。”银绣哪怕是经过暗卫训练才送到她身边的,这么多年了旬玙也没让她做过粗活累活,体力怕是早就不如当年刚毕业的时候了。
同样的厮杀疾驰,不说话和气死人虽然也有些疲累,但看上去也只是有些疲累,银绣却是就差把憔悴写在脸上了。
哪怕是谢灵均他都想坐马车了,何况银绣还是个女孩子。
实在拗不过旬玙,银绣便坐上了马车前的车辕,说:“那奴婢就在这歇一会儿。”
旬玙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妥协了,便不再说什么,坐车辕总好过一路骑马吧。
百灵还被关在别庄里,由锦钏还有玉琴的爹娘看管,车厢里只剩下李芳菲和旬玙两个人。
旬玙精简了一下过程,避开了那些惊险的片段,给李芳菲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即便如此,李芳菲从旬杉还没找回来这件事就知道事情远没有旬玙说的那样轻松。
她心疼的看着旬玙:“还好你没事。”
旬玙却心情沉重:“就怕连累了别人。”
李芳菲想到了旬杉,车厢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她们都开始期望,巡防营的人可以及时找到旬杉,加上青松带去的人还有之后官府会派的人呢,应该不会找不到一个旬杉吧?
旬玙个李芳菲心中都抱着一丝期待。
可是同时,她们心中隐秘的地方又有一丝化不开的心慌。
如果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旬杉呢?那该怎么办?
“至少得活着……”李芳菲不自觉说出了声。旬玙听到了,却没有怪她乌鸦嘴。
她的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毕竟只要人活着,起码还有希望,若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蓟国公府稍早送走了精神满满的二姑娘和四姑娘一行人,傍晚却迎回了损伤惨重的一众家丁护卫,甚至还丢了一个四姑娘。
这事儿惊的姜夫人从正堂一路冲到了正门,也把还在衙门当值的旬梁吓到砸了一个瓷杯。
披着李芳菲特意给她带的披风,旬玙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除了头发稍乱了些、脸色难看了些看着倒也还行。
等告别先送她回家的谢灵均和李芳菲,嘱咐谢灵均回家好好休息之后,旬玙刚脱离外面人探究的视线,就在旬府众人的眼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玙儿!”姜夫人惊呼。
“二姐!”听到消息跑来的旬楠都被吓到一声尖叫,他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倒下的旬玙。
旬楠只比旬玙小几个月,十四岁的少年如今已见身量,看着像个男子汉了。
此时的旬楠不像往日那般惹旬玙生气的样子,小少年稳稳地接住了姐姐,一个使劲将人打横抱起,跟着银绣跑向了琅玕轩。
姜夫人的疯病一时好一时坏的,此时看到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样,反而被吓得正常了一会儿。
“快,派人拿牌子去太医院请沈太医过来,玙儿一向是他在诊治。”姜夫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国公夫人,很是撑得住场子,她有条不紊地道:“另外叫人去大门口守着,国公爷和大爷回来后立刻将他们二人请到我这来。”
她又看向李嬷嬷:“派人看住后院那些人,此时不宜节外生枝子,我不想看到她们给我惹出些幺蛾子,尤其是符姨娘。”符姨娘就是旬杉的生母,一开始给她灌输要嫁给谢灵均的想法的女人。
此时旬杉失踪还未脱险,若是被符姨娘知道,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嬷嬷领命连忙下去安排。
姜夫人这才循着旬楠的步子赶往琅玕轩。
琅玕轩里看到旬玙被送回来的样子,均是吓得不行,玉琴更是想起了当初旬玙摔下秋千被送回来的样子。
银绣也的确是累了,一时竟也制不住院子里的乱象,直到宋嬷嬷听见嘈杂声走出来,这才算是有人主持大局。
我娘惯坏我后,把我嫁给了她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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