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沛被斩首之后,许大人就苍老了不少。
许沛是家中幼子,又是老来子,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心尖子,这心尖子被处斩了,还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许大人的心里有多复杂悲痛,许沐这个做儿子都有数。
现在唯一支撑他的,就是助五皇子登基,光耀许家门楣这件事了。
若是连这个都出了问题,许沐怕他爹受不住这个刺激,丢了精气神之后便一命呜呼了。
“是、是!我儿说的没错,当务之急得先治住这个范琪君。”许大人想了片刻,“去,派人从咱们给范琪君扫的尾开始查,我要知道他的人铺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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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的人忙着给范琪君下绊子,范琪君则忙着给人下毒。
被下毒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蓟国公。
旬玙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不过就是出了一趟家门罢了,蓟国公竟然就能在家里被人下毒。
下度之人被当场抓获,不是别人,就是姜夫人。
原本前几日凉州那边终于有好消息传来,谢灵均与剿匪将军在经过艰难的搏斗之后,终于从平坡寨马匪的手,把戎狄王子给捞回来了。
此外他们还成功将马匪头领截获。
至此凉州最大的马匪已被彻底剿灭,剩下的那些都闻风丧胆,胆小的都已就地解散,生怕军队前来灭杀他们。
剿匪将军正带人四处收尾,意图将凉州的马匪彻底的消灭。
谢灵均这事已经带着戎狄王子一行,还有平坡寨的马匪头领一同回京,准备先行复命。
他原本身的赈灾一事,在邓大人的协助之下,完成的也非常漂亮。
于情于理,他也都应该回京了。
安阳城这边反贼的事也有了眉目,宏正帝的手下能力卓绝,顺藤摸瓜摸出了一大批混在城中装作平民百姓、娼妓龟公的反贼同党。
这些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府尹带人直接找门,全部收押进了刑狱大牢。
范琪君一夜之间损失惨重。
他都不知道宏正帝是怎么能够知道他这么多暗桩的。
范琪君相信自己布暗桩的能力,也相信自己手下的小心谨慎,所以他觉得这必定是有人在背地里弄他,这个人必定还是跟他同样支持五皇子的,不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线。
果然,他派人一查,发现许家在这次事情中的手笔。
“好啊,好你个许家。”范琪君将手中的情报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天真!”
范琪君面无表情地盯着屋外,像是在对许家父子说一样:“宏正帝死的那天,你们就尽人臣本分,陪他一起吧。”
对于范琪君来说,眼下的情况可谓是祸不单行。
“确定凉州那边,冯开已经被抓了吗?”范琪君问道。
属下点头:“是,最后收到的情报是平坡寨在被攻破之前,冯开紧急放出的消息。用的是咱们的暗码,旁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的。算算消息是他三日前传出的,大意是说谢灵均救走了占堆达瓦,即将攻破平坡寨。”
“三日……”范琪君粗略算了下,“跟安阳接到捷报的时候差不多。”
“凉州距安阳千里之远,他们一路还要带着占堆达瓦那个拖后腿的东西,哪怕急着押解冯开回京也势必走不快,这其中的时间差距是咱们眼下唯一的机会了。”范琪君沉思片刻说道。
“让姜氏动手。”范琪君下了决定,“再不下手,等占堆达瓦进安阳,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范琪君在与异族结盟的时候,占堆达瓦见过他,也见过当时在他手下做副将的属下。
冯开与他倒是从未见过,所以此刻范琪君暂且还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身份败露。
可若是让占堆达瓦入京,他必定会认出自己。戎狄意与大安结盟,本来他们的筹码还不够,可若是占堆达瓦能拿那个假冒怀王后人,“欺骗”戎狄出兵的罪魁祸首作为诚意呢?
宏正帝如此还能不再认真考虑和盟之事吗?
是的没错,那个在山河城发动战争,以怀王后人之名,要求异族助他夺回自己应有身份的人,还是范琪君。
他不能让面这个情况发生,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想要逼宫,就必须要解决宏正帝身边的守卫。
暗中的护卫范琪君找不到动不了,那就只能从明面下手,宏正帝明面身边的守卫一向是由蓟国公负责的。
所以想要削弱宏正帝身边的守备,就得先解决蓟国公。
为了这个,范琪君早早地就开始布局。
直到此刻,他的棋子才一步步开始下在自己该有的位置。
旬玙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一切都在往好了发展了,就连蓟国公都因为反贼之事有了眉目开始慢慢回家歇息了。
她只不过是因为听说贺子奚突然出了些事,出门了一趟,回来竟然什么都变了。
姜夫人给蓟国公下毒后癔症加重,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根本控制不住。
蓟国公面色铁青的倒在床,太医正在给他紧急放毒。
旬楠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罕见的流了眼泪,又害怕又迷茫地叫她:“二姐,你怎么才回来。”
眼前的一切慌乱的不成样子,旬玙在那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事情还没有完,最大的风雨马就要来临了。
若是不做好准备,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在这场风雨中,被那场滔天巨浪给彻底打翻。
她盯着太医给蓟国公诊治,见太医放下了蓟国公的手,才连忙前问道:“陆太医,我爹情况怎么样了?”
陆太医摇摇头:“不好说,虽然依靠放血排出了一部分的毒,但此毒阴损,是由多种剧毒配比而成,老臣得看到原物才能知道该按什么比例配置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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