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便该干脆一杯茶水毒死他。”枉费他费心演了这么一出贴心大哥的戏码,最后却什么也没捞着。
“啧……”范琪君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烦躁啧了一声,“旬玙……”
若不是旬玙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就凭他旬楠怎么可能在刚从那种情况下,还能找得回自己的脑子?怕是早就把自己带着旬家一起卖给他了。
旬玙,真不愧是原本该成他未婚妻的人。范琪君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心中暗自想到。
她怕是早就察觉到自己了吧?只是没来得及动手。
范琪君突然笑了起来,不愧是正统后嗣,果然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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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楠那边走不通,宜妃母子转而向旬玙那边试探。
于是,经过几天的囚禁之后,旬玙第一次在宫里看见除了宫女之外的人。
“县主。”
“宜妃娘娘。”旬玙没有像宜妃想的那样,惶恐不安或歇斯底里,相反,她显得十分平静,沉稳的不像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
宜妃心猛地一沉,她发觉自己好像真的低估了旬玙。
当初她以为皇后看旬玙沉稳大气,只不过是她想要获得蓟国公府的兵权支持,而随便胡诌出来的借口,一个十岁的小娃娃能看出什么大气?
未曾想,这竟然成了一句实打实的真话。
宜妃努力沉住气:“县主这几日住的可好?”
“娘娘的宫人照顾地周到,未有不适。”旬玙配合着跟她打官腔,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怯,一旦自己急了,那宜妃就能抓住她的把柄。
只要她不着急,急的就会是宜妃。
果然,宜妃见她这幅样子,越发压不住心中的慌。
“那就好。”宜妃努力扯出一个笑,但却只是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其余的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旬玙也不开口,就坐在那儿盯着宜妃。
两个人像是在打心理战似的。
良久,还是宜妃先开了口:“县主还不知道吧,蓟国公也一同入宫了。”
听了这话旬玙是真的淡定不起来了,她啪一下从座位起身:“你说什么!”
宜妃看她这番动作,自己瞬间来了底气。
就知道你不会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
她一下恢复了平静,泰然自若地戳着旬玙的肺管子:“县主别急,这不是蓟国公中毒之后久不见好,圣担忧,这才将他接入宫中,由太医院全力救治吗。”
旬玙气的咬紧了后槽牙:“那还真是,拜、谢、天、恩、了!”
宜妃像是听不出旬玙话中的意思,掩嘴一笑:“县主知道就好。”
忽而,她话锋一转,“只是县主也知道,令尊身负守卫陛下的重责,统领整座皇城的兵马。他这一倒下,本宫怕万一有个贼人什么的冲进来,啊对!”宜妃像是想到什么,大惊小怪道:“就比如那个前不久刚袭击了县主的反贼!万一他们冲进来,禁军群龙无首,岂不是任由贼人肆虐。”
这是来要兵权的,旬玙飞快意识到了宜妃的意思。
果然宜妃的下一句话就是:“依本宫所见,还是该将这兵符暂且交于清醒可靠的活人,代为掌管才是,县主觉得呢?”
宜妃在清醒、活人两个字加了重音,摆明了就是在威胁旬玙,如果她不乖乖听话,让蓟国公府交出兵符,那蓟国公就会从一个暂时无法清醒的活人,变成一个永远清醒不过来的死人。
欺、人、太、甚!
旬玙一时之间面临两难,答应,便是谋反党羽,事后五皇子大可将这罪名推到他们蓟国公府头,将自己摆在清君侧的道德高位。
不答应,蓟国公的小命就攥在他们手里,一旦她拒绝,也用不着等到五皇子登基了,他们下一刻就能将蓟国公给杀了。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宜妃见她一直不说话,没有耐心的催促道:“县主还是快些给本宫答复的好,本宫可是很没有耐心的。”
旬玙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略显脆弱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兵符之事,父亲从不让我们知晓,他放在了哪里,我真的一无所知。”
宜妃不信:“县主可莫要觉得本宫好骗,你可是蓟国公最疼爱的女儿,什么事他都不会瞒你不是吗?”
旬玙没有否认,她大大方方点头:“是这样没错,可我平日里最爱的是银子,对他那劳什子虎符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又怎会关心它放到了哪里?”
这话说得……还真没什么问题。
平心而论,宜妃自己也是对喜爱的东西尤其心,不喜欢的放在眼面前她都能忽视。
若不是为了五皇子,宜妃没事要那个虎符干嘛?更别说旬玙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平日里也不见她对带兵打仗表露出什么向往,对虎符没有兴趣,所以不曾留意也是说的过去的。
但如果相信她,这也就意味着兵符这条消息彻底断了。
宜妃的脸色极其不好,她不能接受这么久的盘算,断在了旬玙的手:“那你修书一封,叫旬楠放开府禁,让本宫的人进去搜!”
这是等不到旬家人拿出来,就准备自己进去硬抢了。
旬玙也不拒绝:“写是没有问题,但旬楠与我自小便不对盘,我说的话他不一定听。”
宜妃冷笑一声:“县主真当本宫消息闭塞嘛?你那好弟弟不早就与你和解了吗?”
旬玙没想到宜妃久居深宫,竟然连她跟旬楠关系缓和都知道了。
但她没有自乱阵脚,在宜妃叫人拿来笔墨纸砚之后,十分配合的写了一封“家书”,嘱咐旬楠对宜妃的人大开家门,让他们进去。
姚太监再一次了旬府的门,带着旬玙写的手书,满心以为这一次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他必定是一帆风顺地立下大功。
谁曾料到,旬楠在看完那封家书之后,又“砰”的一声将大门在他眼前关,姚太监还能隐约听到门内传出他的吩咐声:“传我的话,谁都不许给外面的人开门!府所有人严进严出!”
自从次被所谓的宫里派人在蓟国公府抢走了蓟国公,旬楠就将整个蓟国公府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护卫的严严实实。
哪怕姚太监撤走了次留下了看守旬府的人之后,依旧不见旬府防守减弱。
以至于姚太监只能眼睁睁看着旬楠将大门关,将他关在了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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