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琂手中的那块桂花糕生生的叫他捏碎了,面色沉重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先回去吧。”
“诶诶诶!”苏承楹愣了,她是说错什么了吗?!
齐俪最先做出反应,温和的冲她笑了笑,柔声道:“俪姨送你,不用害怕。”
送走苏承楹后,李琂双拳紧握,青筋暴出,眸色翻涌。
桃花凤眸,朱砂泪痣......
这是翊临国皇室的特征,紫菱才没了多久,他就打上了阿楹的主意了吗?!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知足!还要来打乱他们的生活!
“琂。”送完苏承楹的齐俪推门看到李琂这幅模样,一把抱住了他。
“别担心,你别担心!就算他现在是帝王又怎么样?!梨玦不是翊临国的人,紫菱到死也只是个郡主,那些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不能对梨玦怎么样的!”
“我们安心好吗?”
齐俪柔风细雨般的安抚下,李琂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推开齐俪,李琂愧疚道:“对不住了,俪。”
突然离开那个温热的胸膛,齐俪只觉得心里失落落的,垂眸浅笑道:“没关系的,天色不早了,我去睡了。”
说完,转身离开,眼中的苦涩再也掩不住了。
二十年了,他们一直分房睡。
她是自愿跟着他的,跟着这个心里满是对自己妹妹愧疚之情的男人。
她叫俪,伉俪情深的俪。
可却成了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讽刺。
“娴衣回来了。”莫夫人眼中满是慈爱。
莫兰颂点点头,上前见礼。
“女儿问爹爹娘亲安。”
“安。”
“安,娴衣坐吧。你娘算着你回来的时辰,早早的差人煨了汤。快些喝吧。”莫清荣坐在首位,虽说宦海沉浮,但读书人的儒雅书卷气总在他身上挥之不去,年逾四十的他脸上还留着些年轻时俊美的风骨。
莫兰颂接过碗来,赞道:“果然是娘亲最疼女儿了。”
“怎的,爹爹就不疼娴衣了?”莫清荣故意打趣道“爹爹可是一口都未喝,全全留给我的娴衣了。”
“哦?”莫兰颂挑挑眉,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憨之态“那娴衣不喝了,全给爹爹如何?免得爹爹眼馋。”
“好了。”莫夫人打断了二人“老的老,小的小,真真的都是没了脸皮了。”
随后问道:“娴衣,今个儿百花宴可有中意的男儿?”
莫兰颂手一顿,猛呛一口,双颊抹绯。
支支吾吾道:“没有....没有吧.....”
“有便说,你已经及笄了,婚事合该提上日程了。”
“女儿...”莫兰颂眼前出现了叶言安清冷的身影。
她真的能嫁给他吗.......
“夫人....”莫清荣的眼神变得复杂。
待莫兰颂回房后,莫清荣叹了口气道:“你今儿不提还好,一提我便心烦。”
“政局动荡,各方都想拉拢我,娴衣是他们眼中最好的棋子。”
看着莫夫人张口欲言,莫清荣变得严峻的脸色有些缓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同你一样,只想娴衣找一个和她自己心意相合之人,琴瑟和鸣,安平一生。”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呢?”莫夫人满是担忧的问道。
“到了再说罢。”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紫衣男子向龙椅上的男人汇报着一切。
袅袅而上的龙涎香没有让他沉醉,反而让他更加的惊醒,面前的男人不仅是他的父皇,更是一怒便伏尸百万的天子。
更何况,这里是翊临国,他所处的是一个根本不讲亲情弱肉强食的皇室。
“你是说,你见到了李玦?”龙椅上的男人饶有兴致的听着,同苏承楹他们一样的桃花凤眸朱砂泪痣,只是比李琂生得更粗犷一些,看着威武霸气。
“是,我见到了......”听男人这么一说,他到不知道如何称呼苏承楹了。
“没法称呼了?”男人不可名状的笑了笑,紫衣男子背后冷汗直冒“也是,该给她正正名分了,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可不好啊!”
看着紫衣男子眼中显而易见的恐惧,男人好笑的挥了挥手叫他下去。
“陛下的意思是?”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凭什么他们过得好好的,只独留朕一人在这啊!朕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好到哪里去!”
“她以为死就可以了吗?!她那一条命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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