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头很欣慰,他饶过了这帮孩子们,他在心里开始对江男有了新的期待,但却依旧板着脸,嘴上呵斥:“抓紧学,别拖班级后腿儿。”
至于瘦身等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江男了,她除了睡觉、吃饭、学习,其余时间全用到了排球上。
甚至在午休时间,她也主动探头站在高二清北班门口,冲上次和她打球的女生招招手:“走啊?一起玩。”
排球场上的她,球技确实不咋样,但就是敢打敢拼,在众多高个姑娘中间,腿显得不长却像支窜天猴一样。
江男在球场上也有了口头禅,她两脚开立宽于肩,举起双臂常说的就是:“e on,e on!”一声比一声嗓门高。
脸上还附带着挑衅的意味:服不服,不服再来,打到你服,还有谁,一起上吧,她赶时间,不针对谁。
她也越来越爱这所学校,总觉得,富长良心、贫生恶念。
或许家庭条件好的孩子们,只要父母一代不要太垃圾,二代们就会被家庭氛围培养出满满的自信心,也就成就了这里的姑娘们自然大气。
要知道,女孩子之间不矫情,会少许多麻烦,而这所学校不矫情的女孩比比皆是。
这里让她看到,女孩儿又怎样,她们很少会在日常接触中使绊子打黑枪,不会莫名其妙嫉妒眼红,不会劲劲儿的装逼,反而更聪明,懂得退让。
一个个不大的年纪,无论男生女生,倒是懂得人外有人、爹外有爹的真理。
不过最重要的,江男一面儿如鱼得水的在新高中生活,一面儿也会直击内心总结经验教训:
物以类聚,什么人和什么人一起玩,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圈子决定素质和高度。
而她上辈子,窝窝囊囊,大气不敢喘,连个屁都不敢放,难怪高中会灰暗成那个德行,每每回想,都唾弃自己一口。
又过了几天,任子滔已经去医院换了两次药了。
这天大清早,首都天安门广场。
换掉了皮夹克、随便买了件夹克衫的江源达,带着老丈人和媳妇,正站在全国各地的群众中间。
他们从凌晨三点多钟就到了这里看热闹,就怕错过,就怕回东北前看不着。
当军乐团的演奏声响起,国旗护卫方队从天安门城楼迈出时,苏长生苏老爷子显得很激动。
他语无伦次地表达说:“真快啊,一晃眼咱国家啥都有了,都能吃饱饭了。哎呀,我也能站在这看升旗了。源达啊,你娘病好了,咱家日子指定能更好,你说是不是?小芹,你瞅着没?你快瞅瞅!”
苏玉芹一边点头一边回眸,她此刻没有看向护卫队,倒是像回头环顾一圈儿整个京都城一样。
她小小声自言自语道:“要是男男能考到这里该多好。”
江源达也挺激动。
能挣钱的男人,或许就会在这一刻笑的骄傲,说话也充满底气:“名校够呛,差不多点儿的有啥,贵都不要紧,闺女好好学就行,我又不是供不起!”
激动的说完,坚定的一把攥住了苏玉芹的手。
可当五星红旗飘扬在天安门广场的上空时,苏玉芹甩掉了江源达的手。
江源达却像是不懂啥意思没感觉般,他也不顾老丈人就在身边,居然对苏玉芹声音挺大说道:“真震撼吶,我贼激动,媳妇,我激动得都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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