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江男嘴里叼着牙刷,任子滔也站在她身边刷牙。
镜子里的俩人,表情都带出恨不得赶紧梳洗完毕,插翅膀飞走。
“怎么办?”
任子滔微疑惑。
“我书包还在家呢。”
这功夫,任子滔想起刘澈来了,他很羡慕大澈澈。
这要是那哥们在,下面搭个梯子腾高些,就凭那身手爬个三楼四楼跟玩似的,他就不行。
“我去取。”
“别,还是我来,最起码他们觉得我不扛揍。”
江男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某一瞬,她都有点想缩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她根本就没去意识,还懂得怕,不过是因为在乎。
任子滔在门外等着,江男小心翼翼地拧门锁,心里给自己唱着歌:
昨天已经成了过去,擦干眼泪再继续;
你受的苦将照耀你的路,努力就会幸福。
你生来就是个大人物,只是暂时受点苦;
扬起骄傲的头颅,勇敢向前冲。
让他们看看,你多么不平凡,天生我材必有用;
你是打不死的蟑螂,你有你的光芒,你是最棒的,哼!
江源达捂着脑袋,头昏脑涨的状态,晃晃悠悠从屋里出来。
江男刚打开门,他就看过去。
江男……那眼睛咋肿成那样?哭啦?您至于嘛!
江源达微眯眼:“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江男舔舔唇,干嘛啊?昨晚动手,今天大清早就给她心理施压,不就是算借钱投资一下吗?
“我还你,你放心。”
“呵,”江源达冷笑一声,心凉一片。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当爹的,在孩子面前活的跟孙子似的。
女儿一句错都不认,都这样了,连声爸也不叫。
哑着嗓子,情绪又激动了:“我要不起你这样的女儿!”
“你要不要得起的?”江男瞟了眼忽然从卫生间出来的任建国:“任大爷。”随后才小声说那半句:“我也得上学啊?”
说完,她就如常进屋,拿起自己书包就走。
楼下,幸福小区的甬道上,天空下着雾蒙蒙的雨,蓝色的大伞下,是背着书包的少男少女。
林雅萍在阳台喊:“你俩不吃饭了?”也不等俩孩子回话,咣的一下,又将窗户合上,极其嫌弃。
另一间房里,窗户边站着俩爸爸,俩爸爸抽着烟在望着他们。
瞧,这就是在不该争取财务自由的年龄,偏僻要努力争取独立的代价。
重生的咋了?只要岁数小,你就是把五百万奖票号摆在那里,父母宁信跳大神的,都不信你。
上午。
江男被景老师找:“给你单独留的作业怎么不做?”
“老师,我家有点事。”
“你家啥事能和你个高二生有关?书包丢啦?”
“没。”
“找你家长。”
江男都无奈了,差点两手作揖:“老师,我打架都没找家长,没做作业这种小事,就算了吧。”
股票证券大厅,开盘了。
江源达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建国拽都没拽住。
都跌停了,跌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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