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一副眼镜最起码得使两年吧,它就不算是高消耗品。
不像服装一年四季都得换,款式不行,质量问题,干久了联系厂家都能调换,卖的不好还能甩货,你眼镜甩货给谁?谁能图便宜啥度数都往家买?
就这,我还没提什么门市租金,雇用人员的工资啥的,还得干出名声呢。
说白了这行业,要不就吃肉,要不就关门,想趁机摸鱼喝汤的?你看有几家能坚持几年的。
现在咱市就明朗一家干大了吧?那都是长期积累。
那种特别好的批发商,在深圳,那地儿我也常去,还有幸跟他们那老师傅唠过磕。
好的镜片研发成本都很高,那都得是老手艺,大师傅佣金非常高,大厂家利润也真小,就那做工粗糙卖的便宜的利润大是大,但倒动回去没几个有口碑能干得长远的。
就即便挣到了钱,说实话,容易良心不安,要是为了两个钱,给你们这些孩子糊弄戴镜子,那眼睛不都完了吗?”
几个人听完纷纷夸赞:“叔叔,您才是走南闯北的人,正经买卖人,什么都知道。”
江源达调侃自己,也不敢笑,一笑腰疼,说道:“就爱溜达,要不然能把腰闪了嘛。”
这回江男和几个朋友都憋不住乐了,而且心里承认,她确实看的是皮毛,就不如那种一路深一脚浅一脚趟过来的。
随后话题又拐了,但江源达却不再参与。
一个是疼,少说话为妙。
一方面是他完全没想到,闺女干驾校了,又买地又盖楼又和那几个人小声说要买教练车的事儿。
这回是当着他面儿,女儿没藏着掖着,话赶话就带出来,时不时主动对他补充几句,告知一下。
江源达躺在床上,弓着脚的姿势能缓解疼痛,听着这些,他都觉得自己变了。
短时间内,说干驾校就买地,都不和人商量一下。
那么多钱,闺女手里的几百万,听听,要花没了,还不包括刘澈和付俊泽那俩孩子的,他听着居然不激动,摸摸心口很平静,嘎嘣嘎嘣嘴:难道是被练出胆子来了?
江源达开小差的听着一切,心想:不,股票是钱扔进去了,就让看大盘上的数字,感觉太飘了。
那大头贴机吧,利润太高,翻了整一倍啊,闺女他们几个说挣一百来万就挣一百来万。
虽然很奇特站那就出照片,但是有一阵,他都怕人家上货的找来,说后悔了,说孩子们是骗子,反正也忽忽悠悠的。
这驾校好,钱是花了,地皮、大楼、车,这几样东西都摆在那,招来一个学员就挣一份钱,踏实。
本心上讲,他是同意的,觉得这回终于靠谱了,前期投入大,应该的,就是有天得商业贷款了,有东西在那也不怕。
刘澈忽然道:“叔叔,我要去念大学了,男男和付俊泽再开学也都是高三生,如果您有空,能不能帮我们管理驾校?当然了,抽空就行,毕竟您也有买卖,但是账面上的事,我和付俊泽觉得还得是咱自家人。”
江源达立刻看向江男。
江男问:“行吗?”
闺女发话,不行也得行,江源达立刻说:“行。”
江男一笑,心想:到时候上午你批发服装,下午和晚上去驾校,看还有没有时间扯没用的。
而这些人好像全忘了,此时友谊宫还有一个任子滔,尤其是看到几个好朋友都不见了,他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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