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发现,那装得也太好了。”
江男看了眼表姐道:“她又没虐待,身上没伤,爷爷还不像奶奶,这要剩的是老太太你再看看,爷爷本来就多一句少一句不吱声,男人都那样,就像是……”
“就像啥?”
“就像是她总管我爸开口要钱,我爸不会当回事,更不会给老叔特意打电话说:你媳妇又管我要钱了,最多过年过节碰面,发发牢骚搭钱搭得多,但我猜,老婶要是敢管你妈要钱,假如我爷的花销要是你家包了,你妈就得拿老婶当小丫鬟,对她指手画脚。”
嘿?这江男,孙丽瞪大眼睛:在说老舅妈坏话呢,怎么唠上她妈妈了呢,要扩大战线?欠揍。
孙丽瞪完表妹,俩人边上楼,她又把话题拐回来边聊道:
“不过李文慧那人,特会演,你看吃饭给姥爷夹菜,姥爷放下饭碗,她还问吃饱没?
孝顺的又能啥样,也就这样了呗,她演的多好。
我跟你说,妹,平时我妈一打电话,她也紧着邀功,说给姥爷又买啥买啥了,天冷给做棉裤,天热买凉席什么的,我妈还挺高兴呢。
或许,老舅真的啥也不知道吧。”
这话,不像是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因为孙丽在说最后一句时,是带着叹息。
江男也不想深入聊这话题,就当她偏心眼吧,亲叔叔。
她心里清楚,老叔不会全知道,但也不会一点没察觉,估计过个大面,差不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的男人结了婚后,跟媳妇亲。
俩个姑娘忽然静默了,不说话,还穿的都是平底带透气网的运动鞋,走路自然没啥大动静。
很凑巧的是,爬到四楼后,江源景家的房门正咧开一个缝隙,没关好门。
这不嘛,江男买了两箱大葡萄,其实就是后世叫的藤引,贵,颗粒大,龙江省这面没有卖的,李文慧就想顶雨给娘家送去几串,让爸妈和娘家哥哥尝尝。
要不然江源景能说那句“看看你老婶走没走嘛”,因为在出来找江男他们之前,李文慧就用商量的语气问老爷子:“爹啊,那葡萄,我想给我爸妈拿点儿,行吗?”
儿媳妇都问到头上了,老爷子能说不行嘛。
老爷子也清楚:孙女是知道他爱吃葡萄才买这么多,唉,一个吃的,少吃一口又死不了,还挺大方地说:“拿吧,给亲家多拿两串。”
还是江源景不乐意了:“人家孩子买给咱爹吃的,给你的啊?你还要转手送人,你爸妈要是想吃,等赶明小区里再来卖的,我给他们买,行不行?你别动男男那个。”
李文慧挨说也不管那事,就跟没听着说的不是她似的,忙活着换衣服找雨靴,嘴里就嘀咕一句:“那我现在就给他们送去,那葡萄再放两天就该不新鲜了。”
就这样,江源景说媳妇也说不听,一个水果,也没必要再犟,还是出门找孩子吧。
他先是打江男手机打不通,占线,才拿着雨伞带着老爷子下楼。
而李文慧呢,本来应该是老爷子他们前脚走,她也要拿着葡萄离开,房门都打开了,却被外甥女叫住了。
崔媛媛说:“老姨啊,你快点进我屋,趁着他们没在家,咱俩说会话。”
“啥事啊?”李文慧以为说两句就完了呢,房门就没关。
“我老姨夫那侄女和外甥女,可不是东西了,还要杵鼓我老姨夫揍你呢。”
“啥?!”李文慧音调立刻亮的能掀房顶:“都咋说的,你跟我学学,一个个死孩崽子!”
而此时,江男和孙丽就站在门口,孙丽一听“死孩崽子”攥拳就要冲进去,江男一把按住她,摇了摇头:咱再听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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