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很漫长,漫长到江家这面全都精疲力尽的进入梦乡了,但是李家却灯火通明,他们像才开始一样。
源于之前徐佩茹往娘家打的那个电话。
她情绪控制不住啊,就埋怨自己父亲道:
“爸,您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
我婆家有事,我要是想帮忙,我就会亲自跟您开口,您怎么能听他们说说说就去给办呢。
这人啊,人嘴两层皮,遇到事情总是说对自己有利的,您就是笨寻思,人家江家父亲那么大岁数都住院了,他们还能找上门,怎么的?想给人气死啊?但凡有点气性的,谁能答应?
现在好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从省里的,市里的,区里的,有头有脸的就差全知道了,不了解情况的,还得背后讲究一句咱徐家欺负人。”
徐佩茹说的这些,退休的徐局长能不清楚吗?正因为心中有数,才憋气又窝火。
徐局长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当时没说什么,自个儿闺女,听了几句埋怨后就挂了电话。
但是等返回屋里,说想静一静后,他想不开了。
一会儿琢磨,他这是为了谁啊?结果女儿到头来埋怨他。
一会儿思考,他才退下来,就人走茶凉了。
一会儿又想着,里子面子这回是全丢了。
像小女儿说的那样,对外,消息灵通的都能听说点信儿,人嘴两层皮,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
对内呢,他没告诉女儿的是,女儿的婆家之前就和他联系过,说是在派出所门口的报亭给他来的电话。
一接起来,一句有礼的话也没讲,亲家婆子哭哭咧咧的不停重复质问他:“亲家,你不是局长吗?你这么大的官,咱家这点事怎么都没办妥呢?”
就因为以上几点,越想越憋气,本就刚退休下来不适应的徐局长,他想多了。
等他老妻发现他的时候,手已经端杯吃药拿不住了,水杯掉在地上摔两瓣,嘴也有歪的迹象。
给徐佩茹的母亲吓的,当即音调就变了,喊一起合过的儿子道:“快点啊,培生,你爸要不好了!”
徐家瞬间乱套。
徐家儿媳在回来取东西时,越想越生气,她控制不住她自己了,抄起电话就打给了徐佩茹。
心想:她们家顶梁柱要是倒了,小姑子以后也别装什么斯文人再回娘家。
公公是退休老干部,恨不得吃喝拉撒住一分钱不花,一个月退休工资多少钱呢?多活一年是多少钱呢。
“徐佩茹,爸让你给气病倒了,现在在市医院,要中风,就因为你婆家的事,你看着办吧你!”
徐佩茹脸色发白,挂了电话,正好听到门响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打头的丈夫,蔫头耷脑不吱声的小姑子李文慧,以及那一对儿、她现在恨不得他们咋不死了的公婆。
“李文慧,你给我滚,麻溜滚!”
老大李文琦说:“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邻居都能听见,还嫌咱家不热闹是怎么着?你骂谁呢?”
他已经很闹心了好不好,正陪领导在外县出差呢,是特意请假回来的,就为家里这些乱遭事。
关键是他回来也没用,几个弟弟还在里面,老三头被打破了,也不让领去医院看,就那么拿毛巾捂着,交罚款人家也不收。
刚在派出所门口,老爹那头俩侄子加一个外甥,仨弟媳妇也差点跟他们家干起来,管他们家要人,还嫌不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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