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海成,你知道吗?他厂长给我截在卫生间要动手动脚。
给我吓的,又不能嚷嚷又不能揍人家,那是公共场合,一旦大声,过后传着传着就得走了样。
旁人只会猜,人家是厂长,人家有钱有权什么女人没见过,至于强迫我一个这么大岁数的?
也都知道丽丽他爸和厂长走得近,那心思复杂点的,甚至会觉得,是我处心积虑想让丈夫当官。
我这委屈只能对他说,你知道他回我什么吗?
他说是我误会了,他厂长喝多了,我太敏感了,人家不是那意思,他不信。
可是他要是真不信,为什么之后一让我出去,我就说你厂长不正经,他咋不敢吱声了呢……
此时,人堆里的江源芳眼里蓄满了泪,哽咽到说不出半句话。
她想起来了,昨晚喝多,断片发生的事,她全想起来了。
也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什么龚海成一个刚回老家的人,怎么就和胡厂长打一起去了。
龚海成一看,这咋还哭上了呢,惦记他受伤?倒是很希望是这样,但是不可能,做梦吧。
不会是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吧?瞧着哭的那个委屈,不行,他得过去问问。
正要迈腿走,龚大姐忽然死死的一把拽住弟弟的胳膊。
龚大姐一脸严肃,小小声道:“人家有家,有丈夫,这么多人瞪眼看着呢,你要过去干嘛?你前脚说句话,后脚这县里就得一轰声,咱抬抬屁股转头走了,没啥事,人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哎呀,姐,你松手。”
“没有哎呀,你也少跟我哎呀”,说到这,龚大姐是真急了,先跺了一下脚,随后硬拽着弟弟,给拽到旮旯去了,狠狠心,用气息说道:
“老三,你听点话,你听姐说……”忽然又顿了一下,才继续咬牙道:
“你挺长情啊你?我真是没想到,你可真行!
咱现在说点有用的,你要是真对她还惦记,放着大姑娘不想要,想要跟她再续前缘,你等着。
咱今天把这干仗的事掰扯完,明天上午给娘下完葬的,姐大不了留到这多呆十天半个月的,我去给你接触,姐给你问问行不?”
这话给龚海成倒是说愣了。
“问啥啊?”
“问问她能不能不过了跟咱啊?给小星星当后妈,过了门就吃香喝辣,咱家小星星啥事不挑,多好个孩子,还老让你给找个妈妈呢,姐给你当说客去,没事请她吃饭给她买东西,鼓动勾搭让她离婚,我跟你说,这女人到了一把岁数,她落地了,不像当年在天上飞不知好歹,完了咱再……”
我天。
龚海成赶紧叫停,还掏了掏耳朵。
他一会儿真得再做个CT,脑袋好像真砸出问题了,要不然他姐不至于这么胡说八道。
“你快打住,姐,我没想那么多。”
说完这话,龚海成又回眸看了一眼还在偷摸抹眼泪的江源芳,心里轻叹了一声,转身就大步流星进了派出所。
倒是龚大姐站在原地,她皱着眉,心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她认为自己已经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无需再问。
首先,弟弟说要去寿衣店,说娘后期被保姆照顾惯了,看看能不能扎两个小丫鬟的纸人,烧了送过去。
你看,走时说的好好的,完了这人出去一趟,就没有影子了,在哪呢,那小丫鬟?
等到再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说在大庆跟人干起来了,好端端的大晚上去大庆干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