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老师来到班级就发现,林沛钧正站在讲台上,用教鞭敲着黑板:“静一静,该交班费啦。”
她站在门口疑惑地问:“林沛钧?”
林沛钧侧眸一笑:“老师,我不去,我到那班就不是班长了,我爸妈支持我的决定,他们说尊重我。”说完接着冲下面喊道:“谁啊?不许在班里吃韭菜盒子。”
钟老师正心情复杂呢,下一瞬,差点儿被身后的几个孩子撞个趔趄。
郭凯马上道歉:“老师,不是故意撞您的,是付俊泽推我,您说他烦不烦人?”
付俊泽摸了摸鼻子,他也立正站好解释道:“老师,是程纬凡非跟我闹,他在后面推我,我就推郭凯,郭凯脚底没根儿才……”
钟老师扶额,可这一次不知为何,被气笑了,被气的彻底没脾气了。
她走向讲台,看到付俊泽打打闹闹的坐在原位后,她就开始控制不住时不时看向教室门口,像是心里在期待着什么。
进来一个又一个学生,通通不是那个。
就在上课铃马上就要打响时,门口出现位明显变漂亮的小姑娘,她慌慌张张推开教室门,进来时还心虚的探头探脑问第一排同学:“我没迟到吧?应该没有吧?”
钟雨芹呼出一口气:“上课。”
林沛钧喊:“起立!”
……
这堂下课后,钟雨芹直奔校长室,推门就说道:“校长,我认为拔高题的卷子只给清北班印刷,这不公平。早我就想说了,我们班学生少交学费了吗?咱学校收费那么贵,差点卷子钱?”
“小钟老师,你这是吃枪药了?进屋就冲我嚷嚷。”
“王校长,从今天开始,拔高卷子也给我们印一份吧,啊?我给你道歉,当全校师生面前道歉也没问题。”
“你是没问题了,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分班就没有意义了,高三各科老师多忙,你班做那拔高卷子,得有人加班加点批卷子吧?我不给你们开加班费,你们干吗?”
钟老师一扬脖子:“我干。”
“你义务了,别的老师呢?你能各科卷子都批?你自己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啊,小钟,太年轻,年轻气盛。
这个东西费时间费力,你班总体能提高几分?
尖刀班该主抓和提高的是升学率,是把书本的基础知识摸透了,不该丢的分要拿到,甭管是重点大学还是普通大学,能考上一个算一个,这才是你最该关心的。
这样的话,明年咱们可以对家长们宣传升学率是……”
钟老师转头就走了,她懒得听,听了会让心里太颓唐。
也气的王校长大清早就拍桌子暗骂:不要仗着我和你父亲的老关系,你就动不动来耍无赖那套,哪个老师敢和我这么说话?
就在钟老师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吕老师在眯眼想:怎么把她搞定,每次考试也给我们班一套时,她不清楚的是,这点事在她那些能作翻天的学生眼里,算个屁啊。
郭、付、程,一人一个过道,仨人手中都拿个帽子,边走边絮絮叨叨。
离远看,不了解的得以为这几位魔障了:
“来,行行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咱买个打印机啊,自己印卷子,干翻清北班。”
林沛钧是站在讲台上记录,她提问举手的沈洛洛:“你说。”
沈洛洛立马汇报道:“我三中有个好朋友,以前我俩一个初中的,她一定能借我每月的月考卷子。”
林沛钧又提问一位举手的男生:“你朋友是哪。”
“我那朋友是九中的,我俩就住一个小区,他也能借月考卷子。”
下一个:“我朋友十四中的。”
林沛钧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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