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结束了。
江源芳略显心慌去了单位。
她坐在办公室,听到同事奉承同屋的关姐皮鞋好看什么的,越听越烦,干脆穿上外套去单位大门口站着。
能不心慌吗?
小星星早在两天前,就被小五接走了,孩子得上课啊。
小五管她叫嫂子,告诉她:“改皮夹克和皮草大衣的裁缝们搬家,好几十号人,通通搬到店里的二楼,成哥必须得在店里坐阵,得等国庆节过后来。”
她还没让女儿去学校。
女儿可是在关键期,高二了,她这个妈得多没正溜,让孩子翘课。
丽丽今早问她话,支吾半天也没说明白,其实她心里更是明镜的,女儿是又迷茫又心里没底儿了呗。
此时,江源芳是一边烦乱地咬着指甲,一边扭头看向西南大街。
她本就是个急脾气,目前状态就差打电话直接骂一顿龚海成了,要不是有个面子问题,再让龚海成以为她是着急,早一个电话打过去了。
她正在这望着呢,结果没盼来龚海成的车影,倒是看到了让她心堵的人。
正所谓冤家路窄,不过如此。
江源芳把头一扭,直接看向另一个方向。
就这做派,引得孙丽的二姑立刻眯起了眼。
其实孙丽二姑离老远也看见江源芳了、这个前弟妹,离老远就开始在心里骂道:瞧那个嘚瑟样,穿件深蓝色的风衣,下面配个浅蓝牛仔裤白色旅游鞋,土埋半截的人了,咋那么能臭美呢。
还把那头发吊起个辫子,装什么十八,上班时间站大街上,打扮成这样,在这招惹老爷们呢。
等走到近前,孙丽二姑干脆撇了撇嘴,一点没藏着掖着挑衅的表情。
因为她恨吶。
唯一的弟弟家散了。
前两天,她家那口子给弟弟叫家吃饭,喝多了弟弟才露了点口风。
她家那口子打听问:“是不是她在外面有人了。”
弟弟没吱声,虽然过后再咋打听,弟弟都没承认,但是当时没吱声代表着啥?
她家那口子帮她分析了,建权是因为被戴绿帽子怕没面子,才不说原因的。
“嗯!嗯嗯!”孙丽二姑故意清了清嗓子。
江源芳头都没回,继续看大街。
“不要脸。”
江源芳嗖的回头:“你骂谁呢。”
“我点你名道你姓了吗?妈呀,我听说过捡钱的,没见过你这还愿意捡骂的。”孙丽二姑笑呵呵说道。
这给江源芳气的,她冷声说:
“这块除了你就是我,不是骂给我听是骂谁?
孙桂香,你才不要脸,你们老孙家数你不要脸。
穷尿血时,舔脸回娘家划拉,转头弄个破房子,不定在地底下挖出啥了,不上交国家。
我告诉你,狗尿苔它就长不到金銮殿上,你不用瞎嘚瑟,倒动垃圾赚那两个钱,哪天倒霉找上你,一场大风撸了杆!”
“你?我说你不要脸咋的!”孙丽二姑往上冲了,一副要拉开架势大吵的做派,她仰脖掐腰大声骂道:
“你个不正经的,坑了我弟弟!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压根儿就没瞧上我弟弟,你嫌我们老孙家穷,你自来就没瞧得起,从进了我们家门就这样。
离,你当谁怕你啊?你当你还十八呢?你个俩眼珠盯钱的死女人,在外头不定认识哪个野汉子了,别再让人白玩。
我就看着,看是我弟弟好找媳妇还是你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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