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坐人的车马看上去端的是富贵。明面上看不出什么,倒是其中一家后头跟着拉货的车架粗陋的很,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运送布匹的。你们猜怎么着。”
王长青说着朝众人看了一圈,见众人都被他吊起心思,方才笑道:“我见没人,就干脆钻到了那辆马车的车底下。果不其然,那车的车轱辘上一头刻渔阳刘氏,一头刻着刘氏粮行。”
“那另外一家呢?”顾七问。
王长青笑道:“那家倒是比渔阳刘氏要谨慎,将车轱辘上的痕迹都抹去了,车头还另外插了商旗,旗上写的温氏银楼。
不过依我看这商旗十有八九也是作假的。”
“何以见得?”
“若是真的又何必将车轱辘商的痕迹另外抹去?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
顾七轻笑:“你倒是机敏。”
王长青咧嘴一乐:“咱们的马车出发前,车上的四海镖局的字样就是我去抹掉的。这不就行家撞上行家,门清。”
顾七点点头示意王长青继续说下去。
“除了咱们现在住的这家客栈,镇上其他几家客栈里也住了不少商户。多是这几天才过来的。大张旗鼓的有,小心翼翼的也有。
无论怎么看,咱们兄弟几人都不算抢眼。便是这远安镇是个贼窝,想来也得先挑肥实的先宰。没道理朝我们这种一看就捞不到多少油水的下手。”
“所以说,咱们进远安镇前,城门口的几个衙役是故意挑衅我们的,为的就是想查看我们带了多少家底?”顺子神色诧异。
王长青顺手捞了个窝窝头啃了两口,见顾七没有阻止,就继续分析道:“前头进镇时,那些衙役就只盯着车马查,却并不细察那些步行的,显然附近进出的百姓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商客才是。
那领头的衙差说他从月前开始守着城门,想来这一个月里进出商户都是什么模样,有没有伪装,这些差役早就门清了。为此这些人并不相信我们说的,只相信自己翻到的看到的。”
听到这里,顺子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起来,接口道:“那衙役头子,当时提醒了我一句。
说让我们少往远安镇凑热闹,丢钱丢脸还是小事情,不要年纪轻轻的丢了命。
当时我只当他是吓我的,这会儿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味。”
“该不会是这远安镇里已经出过人命了吧。”江平皱眉。
顾七看向窗外:“凡是商队入城,来的就不会是一个两个人。若是队伍无故死了一人,这事情就不可能捂住。除非......”
“除非,整队人马都失踪了,又或者干脆就是死无对证。”黄山河神色微变。
“这些人难道是无法无天了吗?”江平忍不住怒斥。
虽然他们这些人从前在赌坊里也不是什么好人,绑人恐吓断人手指的事情没少做,可这些事情放到此时的远安镇来,显然就是小巫见大巫。
“渝州府旱情持续了三年,近乎每日都有流民饿死在路上,在渝州府境内死些人真不算什么大事。”顾七语气平淡,顺子闻言面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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