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挑眉,这位是被逼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连掩饰都不打算做了。
莫说府尉之职虽是掌治安捕盗之事,有点武行的意思,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文官,也需要十年寒窗走科考之路。
寻常文官是说不出‘爷爷我论功行赏’的浑话的,就是稍微有点做派的江湖帮派堂口,自恃身份的也做不出这人此时的姿态来。
如此看来,这几人更像是背后之人七从别处拉来的野路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送出去打头阵,等事情一了还能顺手推出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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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和顾七无关,顾七此时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几人。
山羊胡子警惕的退后就几步,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
宽胖魁梧的大方脸却是依然沉不住气,见下头衙役迟迟没有动作,竟然弯腰从案台下方抽出一把刀背厚实的重刀。
只听一声爆喝,大方脸手持着重刀,大步跨前,面部狰狞的朝着顾七砍去!
顾七微微一侧身,避开刀口,同时仅仅贴着刀侧脚尖滑动,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整个人就如同鬼魅般闪身到大方脸的身侧,一手扣向大方脸的脖颈,同时抬起一脚狠狠朝着大方脸的膝盖背后踢去。
明明粗壮无比肌肉膨胀的小腿,只这以下,就发出了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响,伴随着男子沉闷痛呼之声,响彻整个衙堂。
顾七微微俯身,扣住大方脸脖颈的手指恶意的来回移动,随后缓缓按压在男人凸出的喉结上:
“刚刚是你叫人打我三十丈的?”
男人喉结被扣住,顿时面色涨红,想要开口却呜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山羊胡子被吓的连连后退,而身穿主簿服的年轻男子则面露惊惧惶恐之色,寻着一旁的空隙朝着众衙役那边躲去。
一边跑一边吩咐:“来人,快!快把他抓起来。”
一众衙役从没有见过此种境况,皆是目瞪口呆,却没有一人真的听从吩咐。
只有原本领头那个衙役,目露凶狠之色,蠢蠢欲动。然而刚刚被顾七夺取刀时顺带卸了力的手腕让他此时即便有心抢过边上其他衙役的佩刀也舞动不起来。
领头的衙役将年轻男人护在身后,面色狠厉的朝着一众衙役怒吼:
“你们在怕什么,这匪徒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他身上现在没有武器,你们一群人带刀围上去,还怕拿不下他吗?!
只要你们能抓住他,一人一两银子的赏金。”
一两银子的,足顶的上大半月的奉银了
而且一人打不过,就一群人上,他们人多势众,衙头的话听说去也有几分道理。
衙役里有两个年级小的,这会儿闻言已经举起佩戴跃跃欲试。而更多的人却人就面露犹豫之色。几个年级大的,干脆还后退了一步。
上头那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瞧那锁喉的手段,怕是手里没少见血,为了一两银子去围殴这样的高手?
怕不是疯了吧!
都是混口饭吃的,谁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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