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自然没有拒绝。
事实上顾七根本没理会,这些琐事都是交给顺子和阿贵去谈的。只要价钱合适,不管对方之前是不是见过,矫情过,拿捏过。能过户就过户,不能就算了。
事实上也只有像超过半亩地以上价格过三百两以上的宅院铺面顾七才会多留心去看一看现场。
好在这样的宅院铺面都很稀缺,并不需要费太多功夫就看了七七八八。
顾七这边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不仅仅只是引起了郡府和城内百姓的注意,更引起了行脚帮弘文堂的人的注意。
顾七几人进城时没有任何的掩饰,弘文堂的人只要稍稍一打听就知道这个带着大笔银子几日就在麓山郡挑起腥风血雨的毛头小子是个刚入城的外来商户。
柳行街后头一处不算起眼的宅院内,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汉子,不满的看向身旁懒散坐在半旧不新木质圈椅上的年轻男子,问:
“靳哥要不我去把那小子抓来,你亲自审问他?”
“抓来?你用什么名义去抓?”
半靠在圈椅上的年轻人眯了眯眼,目光锐利的扫向窗外热闹的柳行街,盯着某处摊位上其中一人暗自出神。
“靳哥,麓山郡可是咱们行脚帮弘文堂的地盘,现在大半个麓山郡都快被那小子买下来了,咱们就不管管?”
“怎么管?人家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买宅买地,合法合理,就是官家也管不了。我们区区一个江湖帮派要怎么管?”靳照东不甚在意道。
魁梧年轻汉子面露脑色:“话不是这么多的,现在麓山郡的地价可不和白捡差不多,没道理这个便宜咱们弘文堂的兄弟不捡,反倒白白让给一个外人吧。”
靳照东轻笑:“既然你知道现在麓山郡的地价便宜的就像白捡一样,也没见的你之前去买呀。
怎么,现在等到别人下手了你反倒着急了?”
“这能是一回事吗?!前头麓山郡的宅地铺面根本没人买,咱们只要再熬一熬,等再过一两个月,这价钱就还能再压三成。可现在都被这外来户给毁了。”魁梧年轻汉子神色恼怒。
靳照东抬眸,轻蔑的笑笑:“合着便宜就该你一个人去捡?”
魁梧男子一愣,随即气的面色涨红:“靳照东我叫你一声靳哥是给你面子,还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呵!”靳照东嗤笑一声,嘲弄道:“随你怎么想。”
魁梧男子见靳照东的神色,脸色更加难看,怒意用上头顶,冷笑:“弘文堂可不是你靳照东一个人的,现在有人动了弘文堂的利益,你身为弘文堂的执事人非但不制止,还任由那些外人行事。
如今我不过是问几句,你就将矛头对到我身上,你就不怕我将这里的事情回去告诉堂主?”
“随意。”
靳照东人任就不太在意:“到底是为弘文谋事,还是在为你自己的小金库打算盘,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魁梧男子面色一变,厉声道:“靳照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咱们弘文堂一直以来做得就是粮草过境的买卖,从来不插手当地的田地宅院。
往常堂内的兄弟私下借的弘文堂的名义在各地归置产业,这事不算少,也算不得什么新鲜的。只要不过分,堂主懒得管,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这事是你自己贪得无厌、棋差一步,被人抢占先机,却想让弘文堂的兄弟让我靳照东来给你出头?
刁世田你是当我靳照东是个傻子,还是当弘文堂是你的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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