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吉口中的“出阁”,自然不是说有青楼女子要嫁人,而是指有些姑娘要出来正式接客了
“他哪是去凑热闹,怕是想分一杯羹。”
扶桑轻哼了一声,指挥盛吉:“前方带路。”
“啊?我带路?”
盛吉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他从小跟在楼奕身边,自然很清楚在今天之前,那位小祖宗有多烦夫人。
现在要他带着扶桑去捉那位小祖宗的奸,这特么不是坟头打灯,自找晦气吗?
盛吉不乐意的情绪简直不要太明显,陆凌始终谨记扶桑那句‘谁敢对我不敬,你就废了他’。
眼见他不配合。
“锵!”
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乍响。
三尺青锋在黄昏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彩。
当然,如果没有抵在盛吉脖子上的话,他还能说出更多好听的话。
然而此时,他只能折腰在淫威之下。
“别别别,我带路我带路。”
心不甘情不愿将两人带到汉河河畔。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汉河两畔船坊林立,薄纱曼曼,灯火通明。
丝竹之声,伴着莺莺燕燕嬉笑玩乐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派奢靡的景象。
盛吉带着扶桑和陆凌坐着小船来到湖中央,远在岸边时,她就看见湖中那艘最大最奢华的画舫。
甲板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一脚踩上去,竟宛若平地。
无处不在脂粉香味让画舫上的空气甜到发腻,飘逸的薄纱随着湖风,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一起飘动。
女人们和嫖客调笑的身影随处可见。
扶桑顾及原主的名声,上船时特意带上了面纱。
“没想到这小小的平昌县竟如此繁华。”
楼奕的贵妃姐姐也真是为他操碎了心,既想他发奋读书,又怕苦着他。
这平昌县虽然远离京城,但盛在水运便捷,来往商人络绎不绝。
宽阔的画舫上一眼望去,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比比皆是。
而扶桑尽管带了面纱,可在魅力值的加持下,身段窈窕,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一般惹人垂涎。
不见真容的神秘感更是让人心里如猫挠一般。
很快就有人耐不住心痒凑了上来。
“小娘子,你是哪路来的?爷们点你的牌可好!”
说着就要伸手拉扯她的衣裳
陆凌反应极快的挡在扶桑身前,抬起宝剑厉喝一声:“放肆!”
那人本就灌了不少黄汤,醉眼朦胧,脚下晃晃悠悠。
一张嘴满口酒气。
“嗯?你又是哪路的?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娘子都出来接客了,还装什么不能碰的烈女!
老子不碰你,你哪里挣银钱去!”
话里话外都是把扶桑当做这船坊接客的姑娘。
别说扶桑,盛吉也是气的不轻。
“闭上你乱喷粪的嘴!我们夫……尊贵的小姐,是你一介下等商人能随意污蔑的吗?”
陆凌不是喜欢和人拌嘴的,他表达愤怒的方式更为直接。
推开眼前碍事的盛吉
他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人踹出去倒飞十几米远。
一路撞翻了不少人。
顿时一片混乱,哀叫嚎哭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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