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倒也不是敌视男子,这天下的奇男子、伟丈夫都是我们尊敬的人,我们年轻时也都有喜欢的郎君。”风陵师太看俞岱岩有些许尴尬,便笑了笑说:“哎,不说了,一说起往事就停不住。”
“晚辈爱听着呢,我武当山最尊重女子了,师父下山前还叮嘱我,到了峨眉山要把礼貌做足,要好好听师太的话。”俞岱岩赶紧上前奉承,内心在呐喊:您老多说点,马上就到师父的八卦了!
风陵师太一听张三丰就忍不住笑容:“张真人独步于内,我师父去世前,说张真人论修为已经远超郭杨两家,五绝复生也差其远矣,前后五百年都不见得有人能望其项背,论人品也是至纯至善万中无一。”
虽然风陵师太在夸赞师父,可俞岱岩却不免感慨,郭襄祖师人都走了几十年,人家徒弟都还帮着她给自家师父发好人卡,师父可真是老备胎了。
风陵师太在她边上的佛龛中取出了一幅画,又从腕上摘下了一串红豆和白玉相间的手串,白玉串一寸,红豆串一寸,白玉和红豆都雕成了泪型,精美而又温润:“这个你拿着,还有这幅画,都交给你清微师叔,和他说,一切都是天意。不,你帮我骂他,就说他当年怂了,那就继续在上山怂着吧!”
说完这话,风陵师太像是小孩子一样发着脾气,也不知是蜡烛晃了眼,还是铜镜太光鲜,她看了看铜镜和蜡烛,叹了一口气:
“还有告诉他一定不要来见我,要是他不听,你就拦住他,拦不住的话,你就给他下药,毒药没用就下泻药,然后趁他不备,折了他的老腿,他就不能四处乱跑了。”
说完这话,风陵师太也觉得自己在小辈面前失了样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然后移开蒲团,打开地上的石格,拿出了一个酒坛子,很认真的向俞岱岩叮嘱:
“这个生肌续骨酒你藏起来,等我走了,你再拿出来给你清微师叔用,外敷的,可别给喝了。这是难得的好药啊,我太师公传下来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药方传下来,用一瓶少一瓶,最后一瓶了,清微治好了,剩下的就都归你了。”
俞岱岩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一个别派的长辈指使你去打断自家师叔的腿,怎么看都不可思议。
“这个是给你的,就当你替我办事的报酬,事情办不办得成,都是你的了。”风陵师太看俞岱岩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的袈裟,袈裟的内衬竟是一副唐卡,唐卡上秀着一个赤着上身的将军,将军身上纹着盘龙与巨象。
俞岱岩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拿起唐卡看了看,然后才发现这竟是一副炼体功法,唐卡的背面绣的是密传般若心经,此中种种,再联想峨眉派三大绝学,这竟是大名鼎鼎的龙象般若功。
风陵师太对着一脸不可思议的俞岱岩点了点头,也不多解释:
“这龙是神与筋,象是力与肉,前者万般变化,后者威猛无匹,俱是凶厉灵兽,都是血的,你练习的时候要慎重,里面的般若心经要多读。”
说到这里,风陵师太转过身,不再理俞岱岩,面朝着菩萨诵经,这是俞岱岩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在边上候着。
风陵师太也不见回身,声音却在俞岱岩耳边响起:
“最后两层无论如何也不要练,这般若心终归是降不了龙象兵甲。你以后不要像你师叔一样怂着,好了,你走吧,我乏了。”
俞岱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寺里出来的,拖着一大堆东西下山,孤鸿子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听引路的峨眉弟子说,有人来拜山,他师兄去接待,稍后会到别院来找俞岱岩。
回了别院,俞岱岩把东西放好,把着人准备热水要冲洗一番,早上打拳出了一身细汗,就被孤鸿子叫走了,也没冲洗,内衬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这一上午在峨眉山上走来走去,又被晨露、山雾沾湿了一身衣服,正好洗一洗,等孤鸿子回来一定央他寻几个峨眉的师兄弟过来过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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