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之中的马蹄印,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条凹凹凸凸的小径,一目了然,而庞老的飞速又是快出马行很多的,所以,没多久,朵朵便从前方的一片雪白之中缓缓浮现了出来。
“小女娃,老夫亲自来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若不依从,定让你身首异地,死无全尸!”
此声内力深厚,磅礴之气如同洪钟,震撼此片天地,朵朵一听,便知真正强者来了,不禁一阵痛彻心扉,因为她想到了祖母,此刻定然是凶多吉少。
朵朵忍不住流下两行眼泪,却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她知道,以她之力显然也是难逃此劫的,不过,她却不能屈服,她是祖母的好孙女,祖母虽不在了,可祖母给她的气节和期望还在,她不可忤逆了祖母的意愿放弃的,所以她一定得坚持到最后。
此刻,她的心里其实并不惧怕死,祖母为她去了,就算她还能活着,也是长久生活在悲痛之中,倒不如现在就死于这强者手下,随祖母一起去另一个世界,那样,在她身经历的很多事,愿意做的,不愿意做的,还有很多的人,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都就这样全部丢下了,就当一直什么也没有。
而且那样,祖母也不会怪罪她的,因为孙女她已经尽力了。
不过,朵朵所不知道的是,方才能听见此声的并非她一人,就在数丈之外,一人因长时间的奔赴劳累,在那休憩,一闻此声,便是霍然睁目,“难道此处已有人烟了?只是……这声音力道之雄厚,已然是一位强者,相当的强,看来那前方定然经历着一场不同寻常的杀戮。”
随即,此人一闪便向着声音的方向去了,留下的只有一股疾风同一道长长的影子。
此时,庞老距离朵朵不过数十丈了,而这只是顷刻间的事,且盛怒之下,杀意汹涌,取朵朵性命只在瞬间。
就在这时,另一人赶到,似乎一般的强大,诧异之中,庞老被迫一个倒翻腾,停了下来,而那人也已停下,神色平静如常,竟是墨羿。
“你是何人?竟干涉起老夫的家事来了。”庞老面色凛然道。
静一下,墨羿道:“晚辈的确是来得唐突了些,可你一个前辈,功力如此之高,却对一个弱女子紧追不舍,并欲一击杀之,让其尸骨不全,就不觉得恃强凌弱了些?”
听墨羿这般说,庞老冷哼了一声,道:“自古强者存,弱者亡,又何来的恃强凌弱一说?再说,老夫一心修炼,早已不问外面是非,可她偏要用下流手段招惹老夫的重孙儿,情急之下老夫才被迫出手,又有何不妥?”
墨羿略想了一下,道:“其实,依墨羿看,解决此事的主动权就完全在前辈这头,前辈辈分之高,难道就不能念其弱小,饶了她一命?”
庞老道:“这次我若饶她,日后必有人会再犯我庞家,那我庞家岂不是安宁不得?再说,方才老夫已给过她求生机会,可她却不珍惜,现下已然再无兴致了。”
墨羿稍显迟疑,似觉得其所说有些道理,随后弱弱道:“可……可我既然遇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庞老显然是忍耐得差不多了,又强忍住怒火地定定瞧了一会墨羿,心想:“毛头小子一个,老夫方才定然是因一时疏忽高看他了,以此年段,且言行又是这般稚嫩,就算习得一些本事,只怕也强不到哪去,害得老夫一直同他平起平坐地讲了许些的废话,实在是屈辱啊!”
接着,语气便是重重一沉,道:“老夫方才念你也是修炼之人,才同你说几句,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不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快快让开,再啰嗦一句,老夫定然连你也一并了结了。”
墨羿见庞老一下子变得异常强势起来,内心还着实有些怕了,心想他方从那石洞出来,虽悟得一些东西,却也是东拼西凑,零零散散,缺少系统的统摄性,甚至是在一些至关重要的坎被铜墙铁壁一般地挡在了门外,所以,现下倘若真的动起手来,怕是要栽在这老头手下。再说,他又图个什么呢?就为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子,说不定还是个东施造型,实在不是大大的不值得啊,他墨羿可还没有高尚加愚蠢到这个程度。
于是歉意且又颇为友好地笑了笑,道:“墨羿也是奉先师之命才来到此地,方才因生疏打扰了前辈,实在是冒昧的很,先师还等着墨羿赶回去回话呢,所以,墨羿也是不可在此多耽搁的。”
庞老本打算只要一字不合便直接动手的,一听又踌躇了起来,心想,这小子竟然还有些来头,想必那也是异地一股强大的势力,为了他庞家的安定与长久兴盛,还是且先忍一忍,不要轻易造次生事的好。
于是道:“如此便好,那老夫也要去替重孙儿取回那解蛊毒的药了。”
墨羿一听,什么?蛊毒?难道是……?
便又止步道:“这么说,前辈重孙儿所中的乃是蛊毒?”
庞老一叹道:“唉!此蛊毒异常的稀有,就连老夫也拿它也一时没办法,所以,这解药是务必要拿回的。”
墨羿道:“实在是胆大妄为之徒,竟敢对前辈的重孙儿用此手段,也不知是什么人,难道为了钱财名利,就连命也不要了吗?”
庞老道:“是一个老婆子带一个孙女,竟用如此下三滥手段想让我的重孙儿替她们除掉仇家,实在是可恨!不过,那老婆子已经让老夫给灭了,只剩下一个孙女,就算跑得再远,定然也是逃不出老夫手心的。”
墨羿俨然是什么都明白了,心想,看来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了。
于是神色骤然一冷,道:“你轻生杀戮,眼下也只能同墨羿一道去做一件事,方能将功补过。”
庞老道:“将功补过?这是何意思?”
墨羿道:“因为墨羿也是中那蛊毒之人,且已同那孙女定下婚约,所以她的祖母也自然就是墨羿的亲人了。”
庞老一听,心想,这是同老夫唱戏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不配!就算后面还有个先师,那又如何?老夫在此可也是被众人称为祖师的!
一时间怒火中烧,实在是忍无可忍,也无法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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