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见傅瑶在一边坐着,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心里那点残存不多的,不敢调笑翟绥远女朋友的理智也被傅瑶这个当事人的表现消耗得差不多了。在他们看来,傅瑶不敢吱声的原因要么是外界传闻的那种,舔狗舔到极致连绿帽都能快乐的戴着。要么就是翟绥远御人有术,左拥右抱能享受齐人之福。反正不管是哪一种,终归是助长了周围人那些八卦又不知轻重的气焰,说出来的话越发的不顾及。
“要我说还是有钱能使蘑推鬼,你别看人家现在不说话,指不定私下里从翟氏那边捞了多少好处呢?”
周边的人有的连连点头称是:“这些戏子嘛,无非就是想着嫁入豪门那一套,嫁不进去就先搞点恩爱人设从人家身上捞一笔咯,反正又不亏。”
喧嚣的声音越来越大,谢翡坐的很近当然是能听见的。但是没关系,她只能算得上半个当事人,这种看起来咄咄逼人言论对谢翡根本是无关痛痒的。
拿起手边的果汁倒了一杯,从容的喝了一口,好整以暇似的看看这些长舌怪,嘴里面能编排出什么花儿来。
“瞧瞧傅瑶更本不care你们,还在这儿BABALA说啥呢。”
另外一个女人小声的接了一句;“我怎么感觉她一点都不在乎呢。”
谢翡听到这话,勾了一下嘴角。
对嘛--这才是长了眼睛的人
“我还记得当时傅瑶出道的时候确实好看,她通身那种气质真是我们圈里面少见的,而且脸长得的确好看,要不是一心扑倒翟先生身上,凭她的灵气继续接光影传媒的戏只要不跑偏,估计真没有后来的小花什么事了。”说着还不住的往望月这边频频瞄,那话外之意在明显不过了。
望月脸色僵了瞬,最后心中忽得又泛了说不出来的情感酸涩难捱,掀眸又往傅瑶那投去了视线。
所有人心中各怀着鬼胎,唯有翟绥远却是在顷刻间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索性把刀叉一撂,一张脸绷着难看的很。
时不时往某个角落看去。
但每次映入眼帘的总是一群群无关紧要人员的头,每次都需要他寻找半响才能看见那张脸自己熟悉的脸。
每次都以为会迎上熟悉的充满深情的眼,但每次都令他感到失望。
席间的傅瑶一次都没看过他。
而他却不知在短短两分钟内看了傅瑶多少次了。
这是翟绥远心中第一次因为傅瑶而感到烦躁。
更是他这么久才觉得傅瑶坐的怎么离他那么远?
远得让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她按在自己身边,让她贴身跟着自己。
谢翡是故意避开翟绥远的视线的。这些狗男人都有着相似的孽根性,用一句歌词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之前傅瑶像是他办公桌上的签字笔,要用的时候很重要却有很多替代品,不要时更是可以随处丢弃。
现在不过是谢翡的初步计划,她在试探看傅瑶在翟绥远心中的位置究竟是个什么排位。从现在狗男人的反应来看,她不能断定是不是有一点点陪吃陪/睡出来的感情,但至少还是有点在意傅瑶在别人说到彼此关系时候无动于衷的反应。
聚餐临到结束张洪澜还未将自己的方案讲清楚,但聊到最后却见身边这位投资方大爷不光兴致忽然消沉了下去,就连脸色都黑了一层,犹如脑袋上凭空浮现出了团团乌云夹杂着雷电。
于是聊到最后就连张洪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聚餐结束后一众人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包厢,而望月却是磨磨蹭蹭的始终未离座。
直到最后整个包厢内只剩下了四个人。
她直接略过了谢翡,捧着手机眼巴巴的伸到男人面前,笑容甜美,声音柔细:“绥远哥,今晚的事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先加个微信,我把西裤的钱赔给你怎么样?”
赔钱是幌子,加微信才是目的。
闻蕊将斜挎包背到身上,背对着望月撇了撇嘴。不过也在心中嘲笑了她许久,按说这望月也贴到翟绥远身边有些日子了,难不成她连翟绥远的私人号都没加上吗?不知道该说翟绥远难搞还是望月太失败。
不管这些事情都是些烂事情,闻蕊心里面翻了一个白眼,渣男绿茶绝配。随后才跟傅瑶嘱咐了一下往后两天的试镜行程,这才放心离去。
而被要微信的男人并未直接同意,而是心中抱有一丝期待的望向了谢翡。
他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准确的说,是他想看到傅瑶吃醋的样子。
但……
就这?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谢翡了。好歹我也是做攻略人心生意的人,想看我表现出吃醋我偏不让你如愿。
谢翡心中吐槽着,脸上不见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是拉开包厢门后才对他莞尔一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依旧是在看向他的那刻深情满满,令翟绥远感到恍惚。
“我在车里等你。”她淡淡的回答道。
说完后便直接离开了包厢。
根本没有一点吃醋的表现。
翟绥远心中在这刻忽然有种摸不透的感情在他胸口上密密实实的织了一个硕大的结,乱七八糟的线头看得翟绥远头疼,也让他心烦意乱,扯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便大步离开了包厢。
不管是等傅瑶看她一眼也好,还是他拿衣服出去也好,期间半点眼神都没给望月。直至到最后望月依然握着手机保持着一个极其淑女的姿势,脸上笑容逐渐僵硬……
等谢翡在车库里找到车,站定等翟绥远的时候。他刚从电梯上下来,浑身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情绪,仿若不下片刻就要燃起来。
“呵,让傅瑶给你惯的。”谢翡放下手里面的手机,不等男人打开替她车门自己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翟绥远见她没有察觉到自己情绪似的坐在副驾驶。楞了一会拉开车门的动作不是很轻,甚至带着一丝发泄的意味,又似乎是从心底故意想让傅瑶发现他已经生气了,更想让她去哄他。
收拾人也是要讲究方法的,既然刚刚装不知道。谢翡现在就要装知道,要随了他的心意,她歪头偏向他,眉眼弯着,笑容甜美:“怎么生气了?”
翟绥远淡淡瞥了她一眼,没理会。
良久,才似解释又似试探道:“只是逢场作戏,你不会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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