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扎痛的不知是谁的眼。
反正韩亦的眼眶是瞬间就红了。
她都这样了,还在想着他内心的承受能力。
他在她眼中,是得多脆弱呀!
这一刻,韩亦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是她真在乎自己。
悲,是他真的太弱!
麓七朝可没想过一句话,会让韩亦有这么多心里活动,她只是思维越来越迷糊。
在自己彻底昏迷之前,她只记得反复和抱着她的人强调一件事:
不要送她去医院!
一定不能送她去医院!
司徒夕应了,她才放心让自己昏睡过去。
抱着哪哪儿都在流血的麓七朝,司徒夕觉得比自己受伤了还要痛。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刺痛感,很不好。
很快,警察来了,开始有效地处理现场。
按照惯例,在场都所有当事人都应该回警局录口供。
但现在有两名伤患昏迷不醒,另外三人多多少少都有受轻伤,所以准备将他们都先送往医院。
唐棠硬是磨着他爸,死皮懒脸地跟了过来。
不过他不是警务人员,就算有直系亲属那层关系,也没能进到案发现场,只能在楼下警戒线外干着急。
平日里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袖口领口,皱巴了也没去顾。
当他看见司徒夕浑身是血地从里面走出来时,直接给吓懵了,实在忍不住冲过警戒线来到他身边,声音很稳,却很急:
“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我送你去司徒家研究所!”
虽然目前为止,司徒夕的病只表现在随时可能会晕倒。
但自小到大他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受过外伤,谁也不敢保证强烈的外伤会对他的病情产生怎样的影响。
唐棠父亲自然也知晓这一点,也知道司徒夕的病只有他们司徒家研究所最了解,再加上这次绑架案并没有闹出人命,也就默认了唐棠的决定。
只是盯着司徒夕一直抱在怀中的人道:“小夕,唐棠可以送你去你们家的研究所,这位同学似乎伤得很重,交给警方送去医院吧。”
“不用。”
司徒夕的语气很轻很虚幻,但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唐棠这才注意到司徒夕怀中还抱着个人。
这人还穿着他们学校的军训服,身上的血比司徒夕还要多。
最离奇的是,司徒夕的态度。
身为一个超级洁癖患者,他能主动去抱起一个人,已经是破天荒头一回。
他还抱得那么紧又那么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碎了一般。
完全是一副保护的姿态,甚至都没有让怀中的人露脸。
眼看唐父和司徒夕僵持上了,唐棠连忙打圆场:“爸,小夕怀里的人是我们同学,‘他’也是受害者,司徒家研究所的医疗条件比任何一家帝都医院都好,不担心疗伤。我帮你去看着,你也不用担心人家不录口供就跑了!”
“呵!就你!”
唐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在下属面前完全不给唐棠面子,
“你若是能考上帝都军校或者警校,再来和我说这话吧!”
唐棠被怼得哑口无言。
得!
谁让他就算唐家这一代最不出息的一个呢!
怼完了儿子,唐父心情也好些了,只道了一声“快滚”,就不再去管他们。
上车后,唐棠让司徒夕将怀中的人放下,司徒夕反而抱得更紧了。
得!
唐棠干脆不管了。
只能一边紧张司徒夕的身体,一边好奇司徒夕怀里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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