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羽说得有理有据,荷花也不好继续拒绝,点头致谢道:“那就劳烦建羽哥了。”说罢转身回到了车里。
马车往博荣家走去,孙建羽骑马跟在一旁。
小真在车厢里忽然道:“刚才那女子总有些面熟的感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像谁……”话没说完抬头看了眼荷花,便猛然住了口。
荷花无奈苦笑,没有接话,扭头隔着车窗的纱幔看着外面骑马的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自己这辈子都欠他良多,只不过他唯一所求之事,自己无论如何都给不起,兜兜转转却又怎么都躲不开。
到家的时候,博荣却先于二人一步,已经从关溪县回来了。
“今个儿是什么风,能把你们两个人一起吹过来。”博荣见到孙建羽和荷花一起进来,惊讶得不行,虽然没有跟荷花聊过这件事,但是她躲着孙建羽的姿态,只要是个明眼人就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却一起来了自家,当真让人十分意外。
“大哥,你瞒得真是严实,就算不告诉别人,好歹跟大嫂说一声,让她悬心了这么久,我这次可也不站在你一边了。”荷花见面就直接先埋怨起博荣来。
博荣先是一怔,随后看见孙建羽的脸色,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有些意外地说:“你是说,小秀早就察觉了?”
荷花见他这个样子,着实无语扶额道:“大哥你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回这样呆,我管不了你和嫂子之间的事儿,不过我还是得说你,虽然彼此信任很重要,但是夫妻间最要紧的还是交心,你不于嫂子交心,嫂子自然是要疑你。”
博荣抬手挠挠头道:“我不过只是挂了个名字,什么都没做,为何也让人疑心。”
“你最近每日都回来这么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荷花忍不住问。
“这段时间因为要替建羽遮掩,开始没处可去便请几个相熟的人出去吃饭喝酒,后来那些人又都要回请,三番四次的折腾,应了一个人的请,其他人的就推辞不掉,最后就越发不可收拾。”博荣头疼地说,“要不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这几日都头疼死了。”
荷花想起小秀说的,博荣身上总有女人的脂粉香气,但是这会儿孙建羽还在场,自己也只是妹妹的身份,问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等着小秀儿自个儿去问罢了。
随后几个人到花厅坐着说话儿,小秀得了消息也出来招呼,但一眼就能看出那眼睛定然是哭过的,但大家都只做不知的当没瞧见。
孙建羽当着博荣的面儿给小秀赔了不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小秀听了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旋即便不好意思起来,这几日自己胡乱猜测也就罢了,还把荷花一道牵扯进来,如今连孙建羽都知道自个儿拈酸吃醋,偏还吃错了地方,着实是太丢人了。
荷花见误会已经解除了,也瞧出小秀难堪,起身儿道:“行了,事情解决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家里两个小的黏人得紧,一时半刻都离不开我,出来大半日,回去又要被缠着闹了。”
博荣起身儿道:“我刚从关溪县带回来些笋干和小菜,估摸着你爱吃,还想着打发人给你送去,正好你便一道带了回去。”
“到底还是大哥疼我。”荷花闻言笑着说,“你陪着建羽哥说话儿,嫂子陪我去看看。”
两个人从花厅出来,荷花便把今个儿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小秀学了。
小秀拍拍心口,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不能昧心说我不在乎,但是比起他纳妾,我更在乎的是他信不信我、瞒不瞒我,如今误会解开了就好。”
把孙建羽和荷花送走之后,博荣看着小秀,略有些不好意识地挠挠头,上前几步着急地解释道:“这次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我只是帮着租了宅子,别的什么都没插手,所以我压根儿都没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建羽让我瞒着,我就也没想起来跟你说,咱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真的从来没动过纳妾的念头……”
小秀伸手按住博荣的嘴唇,轻声道:“你说得对,咱们多年的夫妻了,我这次也不知让什么迷了心窍,以后有什么事儿都摊开来说,我绝不会再这样疑你……”
门里的人说得动情,门外两个小脑袋挤在一起看得起劲儿。
“姐,你挪开点儿,我看不清楚……”栗子努力压低着声音,但还是明显不满地说。
“你别挤,会被爹娘发现的……”宝儿努力稳住身子,贴在门缝往里看。
“哎呦……”栗子挤人失败自个儿摔了个屁股墩儿,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这个笨蛋!”
宝儿见屋里人已经被惊动,跺跺脚,没义气地转身就跑,只留下栗子被小秀抓了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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