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笑了,似乎对自己新学会的这项技能也很得意,顿时起了炫耀之心,于是搓了搓手道:“还有更厉害的……”
“更厉害的什么?”
“我最近写了首纯音乐,你听一下?”
范志森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他本身就是音乐专业的学生,也是纯音乐的爱好者。
在音乐爱好者中,是有一条无形的鄙视链的,听民谣的看不起听流行,听摇滚的看不起听流行的,而纯音乐的爱好者则是这条鄙视链的终极消费者。尔等皆鄙陋,只有没有歌词的音乐才是纯粹的艺术。
在纯音乐的领域,对曲子本身的要求要比流行乐高很多。
很多流行歌手,他们的歌甚至用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套用旋律,曲子并不优秀,但是有时会用歌词和编曲来进行弥补,而这种对冲策略在纯音乐上则无法使用。
朱令低头思索了一下,在脑海中搜寻出了一首前世最喜欢的纯音乐,开始弹奏了起来。
他弹的歌曲是《Windy Hill》,是知名作曲家羽肿的一首歌,很多人叫不上来这首歌的名字,但却大多都在无意间听过这首歌的旋律。
一群音乐系的学生此刻正准备离开琴房。
他们在讨论要不要给《冬眠》填词,毕竟填词后的歌曲传播度肯定是要高于纯音乐的,可是还有人觉得《冬眠》这首歌的精髓就在于曲子本身,加了歌词反而鸡肋。
欧远辉笑着不说话,对于最近那个风头无俩的白鲤,他自然也是感到不爽的,他的那几首歌自己也听了,说实话,曲子在他这里一次都过不了关,然而偏偏大火,思来想去,便只能以大众审美低下来解释。
同时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白鲤一个编导系的都能写出大火的歌,我一个音乐系高材生凭什么不行?
在这种想法的影响下,欧远辉闭关多日,写出了《冬眠》。
白鲤的歌传播度再高,终究是下里巴人,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扔进时代的垃圾桶,成为这名为非主流的垃圾文化现象的标志之一,而自己的曲子是能够永远有生命力的。
欧远辉听着同学们的褒奖声,不由得心情愉悦。
然而这时一段旋律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欧远辉愉快的心情顿时受到了影响。
并非是这段旋律有多刺耳,相反弹奏者的钢琴水平很高,曲子听起来顺滑流畅,而是因为这段旋律本身听起来就有股令人忧伤的力量。
音乐系的学生们几乎同时驻足,他们都被这动听的旋律吸引住了,恍惚间似乎来到了一片风景优美的旷野之中,赤脚站在冰凉的溪水里,看着四周的树被风摇动。
他们的心顿时空荡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人都似乎沉湎在了这段钢琴独奏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女生才反应过来,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众人纷纷摇头,那女生这时说道:“该不会,这也是一首原创吧?”
欧远辉的心一沉,比起自己的那首《冬眠》,这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明显更能打动人心。
“靠,我们音乐系还有这样的人,不会是哪位大神来我们安艺音乐系了吧?”
学生们忽然眼热起来。
“不好说,去看一下,好像在老琴房!”
一群人开始跑步前进,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冲往三楼的老琴房。
欧远辉现实原地愣了一下,随及也冲了过去。
等到一帮人等气喘吁吁地来到老琴房外的时候,发现老琴房的门已经锁上了,只有地上留着一个浅浅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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