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无星无月只有几丝冷清的虫鸣。
一个黑影从将军府的上空掠过,往后院络香阁前去。黑影动作矫健,脚步轻盈,犹如一只捕食的猎豹,丝毫不露声息。
男子匍匐在院中大树上,悄悄的看向二楼的闺房内。
“萧王这是翻墙上瘾吗?还是对我院中这大树情有独钟?”秦珞瑶只是淡淡的说话,人却未看向院中。
萧玉卿无奈勾唇一笑,撑起身体,踮脚轻跃,进入房中。今日他依旧一身黑衣,黑色的衣袍轻轻扬起,在风中摆动。衣袖上大片的黑色纹路,如同大江大川,绵延辉煌。原本就八七英武的他,在这身衣服的衬托吓越发俊朗迷人。
秦珞瑶没有抬头看他,依旧看着手里的医书:“萧王这是来做贼的?”
“嗯,来做采花贼。”萧玉卿走到秦珞瑶身旁,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秦珞瑶被他这突然的细眠耳语弄的一阵鸡皮疙瘩,连忙躲开身体,用手掏了掏耳朵:“我说萧王爷,能有点正行吗?”以往都是自己调戏别人,这回突然被人调戏,着实有些不自在。
萧玉卿勾唇一笑,将她手中的医书拿开:“本王担心你会想念本王,所以就特地跑来让你多看几眼。”
秦珞瑶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忍不住向他翻白眼,反正这人就是让她……很嫌弃!
终于,秦珞瑶忍不住了,把手伸到他面前:“萧王爷,能不能把这玉镯取下来?”
萧玉卿盯着那白皙手腕上的镯子看了一会,随即他伸出左手握住那只手,右手伸进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拔出鞘……
秦珞瑶看到他的动作,一愣,然后赶紧把手挣脱出来,冷声道:“你干什么?”
萧玉卿抬头一笑:“你不是让我取下来吗?不把手砍断怎么取?”
秦珞瑶:“当时你戴上去的时候就很容易。”
萧玉卿:“嗯,可是取下来不容易。”
“……”秦珞瑶看着他无语。
不知为何,秦珞瑶对于这个玉镯很是别扭,每次看到它,秦珞瑶恨不得立刻把它拿下来,可是,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它都原封不动。
萧玉卿紧挨着秦珞瑶坐了下来,这时他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画,是那张当年他在秦珞瑶桌上随笔画的,秦珞瑶躲在秦明身后的画。便直接开口道:“咦,这画你还收藏着呢,当年我就是随笔画的,若是你喜欢,改日我再给你重新画一副。”
秦珞瑶一脸惊讶,这么多年了,原来这画是这家伙画的!当年自己还以为是有人威胁自己!“原来这是你画的……”
“怎么,瑶儿不信这是本王画的吗?当年本王可是对你一见倾心,所以本王才将你记的那么深刻。”萧玉卿看着手里的画,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对秦珞瑶至今还收着这幅画很是满意。
秦珞瑶无语扶额:“萧王爷,我那时才五岁!你这是恋童癖啊!”
萧玉卿不知何为恋童癖,却说道:“本王当年也只有十一岁。”
秦珞瑶:“十一岁就……你可真够早熟的!”
萧玉卿一脸懵:“早熟是?”
“王爷今日来,又是所谓何事?若是无事,还请王爷速速离开,你一大男人总是往我这未出阁的小姐房中跑是什么事?不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吗?”秦珞瑶开启赶人模式。
谁知这萧玉卿伸手就搂上她的腰,将人紧紧的拉向自己,锁在怀中:“若是有人敢毁你清誉,本王定会亲手将他弄死。若是你在意本王来会对你清誉有损,那你嫁给本王如何?”
秦珞瑶也是有些功夫的,上手就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手,将他的手腕抓起,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这王爷中毒了,蹙着眉头直接严肃的开口道:“王爷你这身中寒毒,还有心思在这跟我说笑?”
“瑶儿发现本王中毒了吗?本王中的可不止是寒毒。”萧玉卿毫不在意体内的寒毒,他更在意秦珞瑶给他下的情毒。
秦珞瑶微微蹙眉:“我跟师父学了些医术,刚才不小心给你把了脉,你这寒毒应是很久前就中了,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嗯,是本王当年在西南守城的时候中的毒,那时你还在京城读书。”萧玉卿拉起秦珞瑶的手,牵着她走到窗边。
秦珞瑶没有将手抽回,反倒是很自然的让他牵着,随他来到窗边,靠着窗边坐下。似乎觉得这王爷挺可怜的,身为皇家子嗣,当今唯一的亲王,居然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这么阴损的毒药。
她趴在窗台上,又是那副慵懒如猫的模样,单手托着下巴:“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这寒毒暖日里还好,到了冬日,你这……”
秦珞瑶不再说下去,这些年跟在师父身后学医,再加上自己在灵域的锻炼,这世间的各种药物她再清楚不过了。
沉寂了片刻,秦珞瑶歪着头仰视着这个英俊非凡的男人:“不过,此毒我能解!”
萧玉卿很是震惊,这寒毒普通的医者根本是为所未闻,加上陈逸说过解毒需要的火灵果早已经灭绝。纵使秦珞瑶跟在月白身后学了五年医术,要解此毒怕是也不易。
秦珞瑶一脸认真:“这寒毒虽然凶险,但你身上的寒毒已去了大半,虽说冬日里会寒冷无比,若是调理的好也不会导致毒发,看来你身边的大夫还是有点医术的。”
烛光暗淡,映的秦珞瑶眸子越发的乌黑发亮,灵动的眼睛仿佛藏着无数让人着迷的幻影。
萧玉卿微微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人儿,缓缓蹲下身,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将他昨日想说却忘了说的话说出口:“瑶儿,等了很多年,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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