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医生还说过，你爷爷那心脏就算是动手术，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至今还没有一个主刀医生敢去做这个手术！”

“爸……我爷爷的心脏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只有百分之五……?难道不是心脏病?”方离哽咽道。

“心脏病……什么狗屁的心脏病！你爷爷心脏里面有一颗子弹！”

子弹——！

“为……为什么?”

“唉……有些事我没和你说过，就是觉得你年龄小，没必要……”

“今天我就告诉你吧……”

“当年，你爷爷是志愿军，前往那里去打老美，在甘岭的时候，你爷爷镇守的高地遭到敌军的狂轰滥炸……”

……

“方安国！你没事吧?”

一个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在一片烧干的焦土中爬了出来，他的整张脸鲜血淋漓，左手食指空落落的，血不停的往下流。

“连长！我没事，鬼子这轮轰炸过后，估计又要来了！”名叫方安国的少年咬着牙，忍受着剧痛说道。

“我明白，现在全连只剩下不到十几个人！下面是敌军的一个整编师……这已经是他们发起的第三十次进攻了。”

方安国瘫坐在地，一把抓住身旁的一把莫辛纳甘步枪，拉动枪栓，然而……

里面没有一颗子弹。

连长皱眉道:“没了?”

方安国叹了口气，一把将枪扔到了一边，“早没了！手榴弹也没了，一个连的援军在半路就全被炸死了……”

“呵呵……呵……”

连长忽然笑了，笑声极其悲凉，他将方安国一把拉了起来，又对着身旁十几个幸存者艰难的说道:

“我们来这，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我知道你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连尿都喝不……”

“但是！敌人的军队马就要杀来，我们就算是空着肚子！用牙咬！用拳头砸！用头去撞！哪怕是我们全都牺牲，我们也在所不惜！”

“我们连！没有孬种！因为！我们是龙国军人！”

敌军在坦克的掩护下再次冲了来，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本以为会有一场恶仗。

但当他们看着十几个赤手空拳，残肢断臂，身还燃烧着火焰的火人，从阵地冲了下来的时候，他们全都愣住了。

……

一道机枪响起，方安国倒在了地，胸口正中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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