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寨堡和三岔堡那边，已经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苗头：有人生服雷汞说可以驱邪，也有人说巨大的烟囱是黑龙降世……

“郎枋啊，你下去再好好再想想吧！科学，也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

“大人，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容我再好好想想……”

郎枋有些茫然地走下城墙，钻进了由州府衙门改建的实验室。

两百名傻子军组成枪阵守在门口，未得允许，没有谁能冲破他们的火力网。

……

因为今天是阴天的缘故，天色黑得特别早。

冯建安感慨着终于又过了一天，打算回城楼休息一下。

却见薛信穿着一个长长的袄子，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

“怎么了？薛信？”

薛信左右使了个眼色，冯建安会意，挥挥手让紧围着他的卫兵散开。

薛信还不放心，拉着冯建安，走进了他的城楼里。

“什么事，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冯建安念叨着。

“大人，不得了啦！出大事啦！”薛信压低声音，郑重地说到。

“怎么了？”

“城外的大顺军准备攻城了！”薛信说到：“现在城外一共有五万流民，五千正军，还有张天琳的三千亲卫队。我们得到消息，他们准备在今夜子时发动进攻，佯攻西面城墙，等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之后，五千正军就将从东面扑上来……”

对于薛信能够拿到这么详细的情报，冯建安并不意外。“不是说会尽量拖延吗？”

“拖延不了啦！李自成已经快要到代州了，张天琳怕晚了赶不上，所以想要尽快抽身。没办法，都尽力了……”

“是不是咱们给的钱还不够多？”冯建安问到。

“不是钱的问题，真的拖延不了啦！”薛信说到：“怪只怪李自成走得太快啦！唉，沿途石岭关、忻州、定襄、醇县……但凡有一个能稍微抵抗一下，也不至于让他走这么快！简直跟回自家一样！张天琳若再慢一点，等他追上李自成本部的时候，估计李自成都到京师当皇上啦！他怎么可能再等？”

“可是……他不是怕咱们的妖术吗？”

“张天琳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七七四万九千流民扑城，任咱们杀。只要五千正军能攻上城墙，流民死多少他都无所谓。对了，城中有他们的内应，已经在绣春坊集结好了，只等半夜子时一到，就内外夹击，夺下东门！”

“这……城中地道还在吧？”冯建安问到。

“地道自然还在，只是张天琳准备在今夜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武州城的消息，现在估计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如果大人要走，还得尽量低调一些的好。对了，差点忘了一事，有一个自称榆林商会的人，说想要和大人你见一面！”

“都这个时候了，还见他做什么，不见！”

“这人是张天琳的部下，统率五万流民和三千亲卫队的右威武将军！”

冯建安愣了一下，问到：“人在哪里？速速带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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