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事,这些日子以来的忐忑和担忧已让他疲惫不堪,这次的消息更像是一盆冰水泼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断了所有的念想。
回过神来的他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周身的事物于他似乎有一层模糊的屏障,什么言语及事情都无法再激起他的心神。
他整天如行尸走肉般,循规蹈矩地过着,对派中之事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每次练完功夫便立即回到小屋中,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有时甚至在椅子上睡了过去直接坐到天亮。
陆长尊听闻他的近况,知晓是他心情低落,一时并无大碍,也未曾亲临询问。
在集会时,陆长尊会关切地看上他一两眼,他有时也会回望陆长尊,只是那眼中看不出丝毫波澜。
魏长尊当上代掌门半个多月之后,忽然有人大闹南云派,把派中两位知客弟子打伤,试图强行闯入南云派。
派中观望台弟子察觉异状,立时敲响铜钟示警,召集弟子去北门集合。
程盛东听到这一短一长的铜钟声,心头跟着一跳,正待站起,却又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出了事情长尊,代掌门都能处理,我去还是不去,都无关紧要!”
想到这里,他慢悠悠地倒了杯茶,端着茶杯轻轻晃动。
还没晃几下,他便听见敲门声,一个平日里亲近他的弟子在门外道:“首座大弟子,北门在传唤,你听到了吗?快去吧!”
程盛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应声。
“吱”地一声,木门被外面的弟子推了开来,“你怎么了?大家都去了,你快去吧!”
程盛东仍旧不答话,一仰头将茶水全喝了下去,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外走去。
他还未走到北门,便已听见一阵嘈杂声响。
“快把那色胆包天的臭小子交出来!”
“交出来!不然就踏平这,这破地!”
“不交人,爷们今天就不走了!”
“众位息怒,这段凌天已不是本派中人,并未曾回到本派。我在这里向大家担保,一定会找到他,给众位一个交待!”魏掌门内力将这话在一片嘈杂声中送了出去。
“放屁!”
“南云派包庇门下弟子!”
“简直武林所不齿!”
“一天不交出人来,大伙儿一天就在这埋锅做饭!”
程盛东放眼一看,满山都是服色各异的江湖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有一两千人,这一次可比之前那些来挑战段凌天的情景还要壮观。
“大伙先别动怒!”魏掌门耐着性子道,“我在这里以项上人头来”
“哈哈”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尖利的笑声打破,“那人在不在和你的头有什么关系?我以这条狗”
他话未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急,似要冲破云头一般。
魏掌门皱眉,循声一看,见是一个精瘦秃头的中年男子发出的声音,威严道:“还请这位朋友说话注意些!”
“朋友,我可不敢跟这样的好色之徒做朋友哈哈!”他话说得飞快,一句说完后笑声又起,此时,众人才听出他言语间的讽刺之意。
“你”魏掌门实在气不过,纵身便向他飞去,要将他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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