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又是如何进来的?”
控制室内,藻孤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丝毫恐惧或是惊异。
“反勘测,在你的光热传导器崩溃的刹那,我能捕捉到监控来源的具体位置,当然,具体技术原理无可奉告。”凌若惜身后,陆炎同样平静地答道。
“谁又能想到,明明被传向地下的你居然与我们仅有一墙之隔,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道墙居然还没有被钢板加固。”宁亦琳接言。
“呵呵,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藻孤冷笑:“毕竟,至少还有一个家伙给我垫背。”
“我暂时不敢杀你,但这不代表我不敢用刑,”凌若惜狠狠地说道:“解药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呵呵,交解药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藻孤狂妄地大笑:“你也就只能怀抱着这具慢慢冰冷下去的躯体来安慰自己吧……”
“既然你真的想死……”凌若惜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只能……”
“来啊!你有本事杀我啊”藻孤笑道:“告诉你,没有我的话,你们是不可能找到解药的。不过……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应该已经断气了吧?”
凌若惜颤抖着手翻了翻江流墨的眼皮:“他还没死,你应该感到庆幸。”
“呦,生命力很顽强嘛,”藻孤耸耸肩:“不过,再顽强的生命也终将凋零,无论是他,还是你我。”
“你什么意思?”陆炎警惕地问道。
“意思嘛……喏,解药在我的左裤兜里,不相信我的话你就自己拿。”藻孤说道。
宁亦琳上前,果真从藻孤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凌若惜一发狠:“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接过瓶子便将里面唯一的一颗药塞进了江流墨口中,只见其呼吸居然真的逐渐平稳下来,甚至手上的伤口都在缓缓愈合着。
谢天谢地……凌若惜暗自想着,表面却不露声色,把江流墨递给陆炎,皱眉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决定把药交出来了?”
“呵呵,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藻孤冷笑:“你觉得,这个世界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你觉得呢?”凌若惜收剑入鞘,盯着藻孤。
“呵呵,这个世界不过是宇宙的呕吐物罢了,我们为自己是宇宙所创造的而自豪,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肮脏和渺小,”藻孤说道:“这个世界,不过是我们这滩呕吐物无限度意淫的成果罢了。”
“很有趣的比喻,不过我没说我同意。”凌若惜说道。
“哼,你知道吗?我的身世,”藻孤索性席地而坐:“在我小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为了养我加入了一个叫做百花帮的组织,后来她所在的分部被镇祸的一个小队突袭了,她为了保护藏在树洞里的我,自己出来想与对方搏死一拼,结果被镇祸的两个家伙虐杀,杀得方式嘛,和我在之前所做的案子差不多。在那个晚上,一个姓任的家伙忽然出现,把那两个人杀掉,又把我送到了孤儿院。”
“姓任?他是不是拿着一把骨头笛子?”凌若惜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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