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啊，别这么沮丧嘛，江流墨也不一定会死，他现在的实力可真是超乎我们意料呢，”路陌颜拍了拍她的肩：“断辜的使命已经结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牧子汀声细如蚊。

见牧子汀已然离开，路陌颜不满地说道：“喂，老狐狸，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你不说兴许子汀压根不会知道这事儿，又怎么会去嘞？你这话分明就是让人家去嘛。”

“对啊，”仇谋居然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要让她在眠罪露面，以后又有谁会相信江流墨呢？”

“所以你就是为了离间江流墨和眠罪的关系？以此避免江流墨活下来成为眠罪的顶梁柱？老狐狸，你是真的损，”路陌颜气呼呼地说道：“就为了自己这点儿小算盘，你就不管自己属下的安危了？”

“李孤羽这种愿意为帝国付出一切的人都会帮眠罪做事，难道你觉得牧子汀就比他忠心吗？”仇谋反驳道。

“哼，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无耻老狐狸精！臭不要脸！麻木不仁！”路陌颜像个孩子一般气呼呼地掐腰说道。

“唉……”仇谋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好了。”

“哼，不理你啦！”路陌颜仰脖喝光了花茶，将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砸，随即夺门而出。

“她这是真的为牧子汀担心吗？”仇谋打开楼道监控，只见路陌颜的确走向了牧子汀的房间，看来是去安慰她了：“还是，在演一出戏给我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仇谋闭上了双眼，良久，又缓缓睁开，长叹一声：“路陌颜，你我终究是殊途之人，就看我们谁的路途才是正确的吧。”

……

“后面的路倒是顺的出奇呢，”凌若惜懒懒地倚在沙发上：“没有一个人拦住我们，简直难以置信。”

“可能有两个，一，他们知道拦不住我们，索性不拦，”江流墨站在沙发后，一手执杯一手执勺轻轻搅着咖啡：“二嘛，他们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他们不予阻挡，甚至必须回避。”

“谁会下这种命令啊？”凌若惜歪了歪头：“仇谋那个老家伙？还是路陌颜那个卑鄙小人？反正我希望不是他们之一，不然肯定还有坑等着我们跳。”

“我忽然想起路陌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江流墨苦笑，从后面把咖啡杯递给了凌若惜：“她说过我的对手，不是正在填坑，就是正在走向填坑的路上。”

“唉，遇见她之前，我可能会说这话是放屁，”凌若惜接过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尔后猛地喷了一地：“这是我姐姐当初喜欢喝的咖啡？”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才站到了你后面而不是对面。”江流墨耸耸肩：“子汀的口味，我是真的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反正这黑暗料理技术是我花高价从沐音咖啡屋的店长那里学来的。”

“从谁那里？”没想到凌若惜颇为激动地问道。

“沐、沐音咖啡屋的店长啊，”江流墨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子汀当初很喜欢他那里的饮品，尤其是这款不怎么像咖啡的夜之倾墨水之湮，于是我就学了过来……”

“这是我慕姑姑的手艺啊！”凌若惜大叫道。

“谁？！慕倾漪？你在逗我？”江流墨懵了。

“绝对是！只有她才会每次逼着我喝这种屎味咖啡！她当初还说这种咖啡是她独家原创，世上仅此一家！”

“我似乎懂得了什么……”沉吟许久，江流墨说道：“且不论它的味道究竟像不像屎，我似乎可以肯定，沐音咖啡屋的老板正是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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