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署大堂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刚好也是这个时候,曹臻的心思活络了一下。
以他多年观察某独立团团长的作风,想要活得自在,又可以闯祸,但是又不会如那位还没出生的小弟曹冲般木秀于林的办法……
最好是功过相抵。
于是他躺在蒲团,忽然开口说道:“蛾贼?蛾贼都打不过吗?很简单的呀。”
“子御!”卫兹一听这话就脑壳疼,“你又开始胡说了!我刚写好给你父亲的信!你等着文若回去就递过去!今天你还气了孟卓,简直是……”
“哼,”曹臻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倒是荀彧觉得奇异。
简单?
怎么会简单,黄巾蛾贼是残留余党,已经是在多次生死大战,无数次小仗之中活下来的兵油子,滑得很,根本无法一举剿灭。
而兖州招募的兵马,大多还是新兵,要怎么交战?
不过……
荀彧看到曹臻两只小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模样,倒真像有什么办法。
“二公子,有办法?”
“哼~”曹臻别过脸去,“文若叔,这可不是请教的语气哦。”
“子御!胡闹了啊……”卫兹连忙咋舌,这孩子,以前还好好的,这几年是怎么了这是。
“哈哈哈……”荀彧一愣,然后想到对方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勉强算是少年,心气当然不一样。
“好,那我重问。”
荀彧站起身来,两手相叠,执礼一拜,脸收起笑容,深鞠一躬,“请教二公子。”
曹臻心满意足,卫兹看得满脸怒气,奈何他说话这孩子根本不听多少,这样胡闹,只能去和孟德说一声了……
“好,那我就写在竹简里,很简单的呀!”
说着他爬起来,到了案牍,拿出竹简写下了两行字,合竹简,递给了荀彧。
“文若叔,破敌之法,就在这竹简里面!”
“这……”荀彧顿时哑然失笑。
这孩子,果然是少年心气,原来刚才只是学着古贤做事而已,这么看来,是我想多了……
哪有这么容易想到。
志才和公达想了这么久,依旧还没有破敌之策,八岁的孩子怎么能想到……
他苦笑着打开竹简,然后……愣住了。
逐渐陷入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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