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拜会一下,”戏志才连忙说道,他可不敢信,若是真的在里面,奉孝的性子肯定是受不住的,岂不是要动手打这孩子?
“好,”那个叫做牵招的豪士,面色方正,表情坚毅,腰间佩刀,穿的是黑色的大袍子,背后有斗笠,看起来十分勇武。
他倒是不怕戏志才有什么坏心思,都是自己人,不可能坑害了二公子。
“这位是?”
毛玠在后,笑着等待引见,他心里激动啊,厉害了,居然他口中夸的,和忌讳的人,在一个屋子里喝酒,这可有意思了。
戏志才一拍脑袋,苦笑道:“哦,喝多了,忘了介绍,这位是牵招,乱世之后,原为游侠,去年到卫公麾下,如今是门客,身手极其厉害。”
“这位,是我好友,毛玠,本就是陈留人,本来要出去避难,可如今兖州境内乱事已平,我便叫他留下来。”
“见过先生,”牵招深鞠一躬,他对读书人比较尊敬。
“好……”毛玠也深鞠一躬,算是回礼,两人进去,敲响了房门,门内传来了小孩子说话的声音,于是戏志才敲门。
笃笃笃。
“二公子,在下戏志才,特来拜访友人。”
“志才叔叔,进来吧!”曹臻的声音显得稚声稚气,而且有点慵懒,听起来这意思……好像是喝醉了?
应该是喝醉了。
他们推门进去,戏志才扫视了房内,只有几个女眷,还有一个后背如老虎背,雄壮无比,形似铁塔门板一样的猛士。
“呃,就二公子和这位,猛士?”
“是呀,典韦,志才叔叔是你的友人吗?”
“不是,”典韦头也不回,名字听都没听过,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当军士的朋友。
平民和寒门,差距也不小。
“不是啊,”曹臻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到了他身边的毛玠。
说实话,毛玠的穿着打扮,并非是那么贫寒,至少温饱富庶没有问题。
戏志才这就不明白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他茫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毛玠,毛玠似乎想耸肩,但还是露出一副笑容。
“志才叔,这里没有你的朋友,不过我倒是觉得,如今整个陈留衙署,都在思索对策,如何安置三十万黄巾蛾贼和他们的家眷。”
“但是你一回陈留,居然第一时间来庆元巷,这实在是让人感动。”
“我……”
戏志才咯噔一下,对啊,我擦我在这里撞见二公子,若是报去,那就完了。
“二公子,在下是特来拜会,你便是我的友人。”
曹臻:“???”
他撇了撇嘴,笑道:“算你运气好。”
这话说得堂堂正正,丝毫不心虚,哪怕是毛玠听了也直呼内行,刚才是谁在外头还骂人来家来着?
说什么整个陈留都忌惮这个二公子?
“我们刚才是听到了一首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曹臻笑着张口就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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