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一直认为,许如星有时莫名其妙的执拗,早晚会让她吃尽苦头。
十岁那年,许恪用烟头烫坏了一条她最喜欢的公主裙,因为这件事,她闹了整整一礼拜,从睁开眼闹到睡觉前,哭着喊着逼迫许恪一定要给她变出一条一模一样完好无损的来,许恪补偿给她了满满三个衣柜的裙子,她也只有一句话,“我不管,我就要那条!”
事情的最后,是以许恪找人打板,真的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赔给她而结束。
如果这种因为外界原因才形成的执拗可以勉强列入正常范围,那她今天这种莫名其妙执拗的做法,显然超出了许恪对她的容忍程度。
他站在正门的台阶上,严肃的对许如星说道:“什么时候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时候来找我。不把你这臭脾气治治,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许如星紧握双拳,站在院内的台阶前,不甘示弱的对许恪吼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再站十天我也还是这么说!”
乌云翻滚着从远处涌来,冷风过境雨水骤然降临,像细密的珍珠,从天空的幕帘中落下。
“是不是亏心事我听后自有判断,但你执意不说,就别怪二叔小人之心。”许恪负手而立,冷静的说道。
许如星浑身湿透,站在冰冷的雨水里,和许恪长久的对峙。她的眼底涌出无边无际的哀伤,是对许恪不信任的失望,但她对顾夜流的想法却是连自己也无法反驳的,尤其是以借宿的名义登堂入室,听起来确实有些龌龊。
“想清楚了么?”许恪又问:“说,还是不说。”
许如星紧抿着嘴,不说话。
他们彼此对抗着,挣扎着,谁也不肯退后。
“别搞的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想战死沙场你还不够格。”许恪嘲讽的说道。
“我喜欢他,”许如星抬起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向他,“二叔,我喜欢顾夜流。”
“这是理由?”许恪似乎早有准备,甚至没有一丝慌乱和惊讶的表情,“如果你的喜欢是像这样不择手段的倒贴,那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同时我也会重新审视,选择接受这种廉价感情的顾夜流。”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为什么要扯到他呢?他不知道我对他的想法,二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许如星恳求道。
“他是什么人我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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